“就算压下去，也会很伤身体。”
简松意说着赌气欠揍的垃圾话，扶着墙想站起来，却突然重心一失。
“畜生。”
简松意挣扎起来：“柏淮，你不是人。”
简松意想也没想。
“……你放我下来。”
“不可能。”
其实他现在无比渴望柏淮，想要他的拥抱，想要他的安抚，想要他的标记，想要和他彼此占有。
“只要我每次都考满分，不就行了吗？”
“……”
“没什么意思，本来就是我连累了你，非要来捡这破石头，不然你早就回家舒舒服服睡觉了，结果还因为我这么个不相干的人……草，柏淮你干嘛？”
“哦。等等……”简松意反应过来，突然睁大眼睛，“没监控你是想干嘛？！”
结合热时期的oga，总是比较敏感脆弱。
而自己则像不知道那儿冒出来的傻白甜，明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还是忍不住被他蛊惑。
“我才不相信你，骗子。”
“垃圾。”
柏淮心软了，指尖抹过他的眼尾：“但我想和你好。”
“那你现在这样，自己能上四楼？”
简松意语气十分倔强，偏过头，也不看他，放在腿侧的双手，指尖狠狠掐入掌心。
“不关你的事。我，简松意，就算今天晚上死在这儿，也绝对不会要你标记我。”
“我可以。”
“王八蛋。”
眼角有点水汽。
柏淮叹了口气，把他抱进怀里：“别讨厌我。”
“你趁着结合热，往我跟前送，大摇大摆了三次了。”
语气有些危险。
像猝不及防被捉住尾巴惊恐又慌乱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逗逗。
地笑了一声：“真不是我故意的，是老天爷在玩我。”
所以他会因为想到柏淮有可能又会走而格外生气和不安。
金丝眼镜下那双狭长的眼睛，能勾了人的魂儿。
“反正我再也不会和你好了。”
“屁，你才不想和我好。你如果想和我好，你为什么要和柏寒做那种约定。”
柏淮耐心解释道：“你没有抑製剂，不接受临时标记，不可能撑到明天早上。”
可是简松意的那三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懵懵懂懂，迷茫不安，甚至连个盼头都没有，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所以他会在意为什么柏淮没有再主动开口做他男朋友。
简松意闭上眼，心口不住起伏，呼吸急促。
“简松意，我记得我说过，事不过三。”
柏淮理了理他浸着汗的额发：“我们大概只能在这儿过一夜了。”
“只有琴房没监控。”
简松意感受到自己内心疯狂想要他的念头，有些慌乱地避开视线：“你，你要干嘛。”
“……”
“怪我，连累了你。”
所以他比柏淮更害怕分别。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肯定能考到的。”
并不是习惯了被爱的人就一定轻松，没有学会主动的人，反而更没有安全感，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努力争取到自己的爱人。
柏淮听了一路撒娇，也不说话。
等到了琴房，才放下简松意，不等他抬腿踹人，就直接放到钢琴上，微眯着眼睛，打量着这隻不知好歹的小猫。
越想越难过，实在气不过，又恶狠狠骂了一句：“骗子，你根本不喜欢我，我讨厌你。”
信息素一点一点温柔地释放，包裹住简松意，似乎是试图让他沉溺其中。
“你结合热到了。”
简松意抿着唇。
柏淮此时此刻，还是演出时候的那副打扮，窗外的月光清清冷冷地落下来，勾得他特别像一个撕去了白日伪装彻底沦为斯文败类的吸血鬼公爵。
“如果生气，可以骂我，但不准乱说话。”
“临时标记。”
本来凶巴巴的一句话，却无意识流露出委屈。
“万一考不到呢。”
本来很凶的语气，因为没力气，听上去倒有些像撒娇。
可是他是真的犯了倔。
柏淮的那三年，起码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喜欢和不喜欢，相见和别离，都在他一念之间。
“放开我。”
柏淮直接打横把他抱了起来：“你说谁是不相干的人。”
“？”
柏淮轻笑：“一个成年alpha，和一个发情期的oga，你说我想干嘛？”
“我跟你没完。”
简松意体内的渴望在alpha信息素的影响下，开始汹涌流动，就快抵抗不住，嘴上却兀自撑着：“你不准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