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毕竟在大明依旧还有许多的故旧,人在他乡,对于亲友的思念更深,因而书信的往来十分频繁,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物品的馈赠需求也是极大。
里头许多需要考量的事,尽都思虑到了。
亦失哈听罢,顿时哑口无言。
阐述他的新政建言了。方才觐见时,朕听他的言外之意,显然他对新政的看法,是有自己主见的,早已经过了深思熟虑。那么,必然不只是那寥寥几语这样简单。”
这奏疏之中,却是成体系的提出了一套整个直隶的教育方法。
在这种情况之下,不少的船行,纷纷推出了邮船的业务,将爪哇、安南、新洲、吕宋等地的书信以及需邮寄的包裹,送回大明本土,在装载大量邮件的同时,也可趁此,做一些客船的买卖,因而……大明与这几处地方的航线上,几乎每隔七八日,就有邮船出入港口。
而这封奏疏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尽量的增加军民百姓读书的可能。
亦失哈倒是在此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随即道:“对了,陛下,奴婢刚刚得了东厂的奏报,说是……解缙的船,已至松江口了。”
同时,在整个直隶,依旧设置学官,而这些学官的职责,也不再以传统的科举学官为主,其本职改为鼓励进学,与各学堂共同研讨出教程,设置一个官方的统一的考试,除此之外,对于好学和学有所成者,进行一定的奖励。
朱棣说罢,对亦失哈挥了挥手,便又继续陷入了沉思。
学籍则证明了身份,免得良莠不齐,或是有一些小学堂出来的读书人,无法得到文凭,没有读书的凭证,在就业方面,难免揪扯不清。
朱棣看得颇认真,他毕竟只善于决策,而厌恶繁琐的行政事务,而杨荣却将各处的情况都想的周全了。
朱棣听罢,只是抿了抿唇,没有回应。
当即,朱棣稳稳落座,接过了奏疏,微微低头一看,却见这奏疏上写着:“直隶劝学疏”。
至于里头的细则,更是洋洋数千言,绝不是一日之间,就可以写就的。
他心头不免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也早该关注这件事,如此一来,到了现在,也可在陛下面前露一手了。
除此之外,各学堂所招募生员,都需在学政衙里造册,制成学籍,规范各科,同时引用一批新政所需人才,授予荣职。
朱棣听罢,眼眸闪过一抹精光,随即道:“朕还以为得再过几日呢,谁曾想,这样早!”
朱棣道:“这奏疏之中,提及到了直隶读书人的具体数目,还有学堂数目,甚至还举出了不少的事例,若是没有足够关注直隶的学政,绝不可能将这些东西,信手捏来。杨卿只怕早在两年前,就已未雨绸缪,暗中搜罗这学政的讯息了。”
朱棣见这五字,倒是板着脸,轻轻翻开来看。
杨荣所希望的是,建立一个官方所承认的教育体系,这个体系,需有别于地方上的学政。
为了鼓励进学,尤其是优秀的青年才俊,但凡是学业有成,能够在各学堂联考中成绩佼佼者,为减轻其家中负担,可命学官予以免学费,或供给禄米的奖励。
看着这诸多纶巾儒衫之人,纷沓而来。
同时,也可免使学堂不一,所教授的知识过于混乱,设置各学科,同时对某些学堂进行一定的管理,也免得有人以学堂之名招摇撞骗。
因为大明与海外诸藩联系日渐紧密,藩王所携带的家眷、随员众多,动辄就是数万户的迁徙。
如今,终于回到了此地,难免哽咽难言,这曾经熟识的一切早已远去,可现如今,却又猛地出现在眼前,疑如梦境
他来到华亭县的驿站暂时住下,当地的读书人和士绅,听闻解缙抵达,竟纷纷来拜访。
朱棣看罢,深锁眉头,禁不住道:“杨卿看来……没少在这直隶的学政上头下功夫。”
六年了,这六年来,他人在异乡,万里之外,犹如漂泊之浮萍,可以往的一切,却都埋藏在心底,依旧记得牢固。
再有,最好将学堂的教育,与新政产生联系,使这些读书人,将来肄业,便可为朝廷所用。
而且有鉴于需鼓励更多的平民子弟进学,又予以奖励,也可使平民更愿意将子弟送入学堂。
“陛下何以见得?”亦失哈带着几分好奇道。
解缙的舰船,也是一艘邮船。
可到了傍晚的时候,亦失哈却又突然捧着一份奏疏来了,道:“陛下,杨公有奏。”
另一方面,也使各处学堂进行规范化。
解缙不敢怠慢,听着他们的慰问之词,解缙不由得泪水纵横。
亦失哈自是默契地会意,默默地退了出去。
解缙至松江口下岸,其实此时他的年纪并不大,却已是饱经风霜,肤色也黝黑了许多。
论起来,这杨荣确实可以称之为深谋远虑了。
从爪哇来的消息,虽是快船送达,可基本上,这快船的消息,也并没有比解缙快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