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地捏着书包的背带。
我自己写的,一直放在包里对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情节怎么这么像电视剧?怎么就让自己碰上了?
你看了就知道了。
见许穆玖没有接下,余子怡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要的话,我、我就只能丢掉了她的语气很是为难。
余子怡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往旁边的垃圾桶走。
许穆玖还是抢先接下了信封,并道了声谢谢。
余子怡舒展了笑容,转身离开走廊下了楼梯。
他感觉自己的手有点发抖。
是新年贺卡吧,自己刚才太大惊小怪了。
许穆玖无奈地摇摇头,把信封装进包里,暂时让自己把刚才的事放到一边,按下了电梯按钮。
一出大门口,许穆玖就看见许一零无聊地围着自家电动车转圈。
许一零知道许穆玖的老师喜欢拖课,但她嫌补习班的空调太闷,所以习惯在外面等他。
许穆玖走近许一零,趁她注意到自己而抬头的瞬间,迅速伸手掀起她背后的帽子盖住了她的脑袋,看她惊愕地愣在原地,忍不住笑了。
幼稚!许一零摸了摸头顶的帽子,并没有摘,今天中午吃什么啊?
你有什么想吃的嘛?
那就麻辣烫!怎么样?
走。
补习班往西走,过桥后附近有一条朝暮街,青砖黛瓦,古色古香,各式各样的小店铺架着木招牌,偶有黄底红边的锦旆参差其间,墙头与店面外墙的缝隙处布着凌霄花藤,所以每年七八月份还可以欣赏到连绵的橙红花云。
长街上置有古玩店、礼品店、旗袍店、汉服店、茶室、影楼等,不过还是多为小吃店,其中不乏林城当地的特色小吃。很多店面在那里已经开了好多年了,不管工作日还是普通节假日,那条街都很热闹。
最熟悉的一家麻辣烫的店面在东边起第五家。
选完食材走到柜台,营业员一边算账一边询问:
要香菜豆芽吗?
香菜都要,许穆玖答道,我的不要豆芽。
辣度呢?
不辣。许穆玖立刻答道。
中辣。
许穆玖闻声转过头,发现许一零正开心地向他比胜利的剪刀手。他心想着:不知道是谁幼稚。
娃娃菜吸辣的,你小心点。
应该没事吧?许一零听完许穆玖的警告,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那你可得吃光噢。
许一零吃完了一份中辣的麻辣烫,也成功地消耗掉了餐巾纸包里最后的几张纸。
她一边擦鼻涕一边怨念地盯着对面看她好戏的许穆玖。
嘶起码我吃完了,你、你吃辣比不过我。
我是因为没试过,谁更能吃辣还不一定呢。
我再去柜台拿一包纸。许穆玖无奈地看着仍在吸鼻子的许一零和桌上空空的纸包,起身说道,下次别比这个了,看你这罪受的
吃完饭后,许穆玖骑车送许一零去附近的30路公交站台。
我先帮你把下午不用的书带回去吧。
嗯。
上车前,许一零拉开了许穆玖放在车篓里的书包。
打开书包,许一零一下子就发现了书本最外层的紫色信封。
很明显那不是学习用品。她好奇地抽出信封,稍微观察了一下:小巧的信封,上面还装饰着精致的暗纹。
很奇怪,她似乎一下子就能猜出这是什么,甚至可以猜出是谁送的。在她大脑还一片空白的时候,答案就以惊人的速度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愣住了一会儿,直到和许穆玖对上视线,大脑像重新启动了一般,突然输出各种情绪,好奇、不安、郁闷、烦躁,烦躁地想把手里的东西撕得粉碎。
可令她惊讶地是,她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的情绪,反而抓着信封在许穆玖面前扬了扬,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这是什么?谁送的啊?
我、我没看,应该是新年贺卡。余子怡送的。
他这么回答道,可他越想越觉得如今很少有人特意送贺卡去祝贺新年了。
当他留意到许一零稀松平常甚至带有八卦意味的笑容时,他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十分陌生,陌生到让他感到沮丧。
他是个尴尬的当事人,而她视自己为无关的看客。
你打开看看呗。
手上这封信仿佛烙铁般烫手,许一零把它塞到许穆玖手里,自己则抱紧了他的书包,移开了视线。
许穆玖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果然,不是新年贺卡。
他默读里面的内容,越来越紧张。
好多字,看来是对方很认真写下的。
这些文字讲的真的是关于自己的事吗?他觉得又尴尬又怪异,还有浓浓的愧疚感。
他没有看完内容,把信纸叠好重新塞回了信封。
许一零紧盯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