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地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把嘴闭上了。
,他也想说,如果他有资格要求,他也一定要找一个和许一零很像的人。
有句话说得好。顾允摇头晃脑地解释道,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这次月考的成绩和排名我会打印出来,每人一份。现在这份我先贴在讲台上,你们下课的时候记得看看。章老师习惯性地咳嗽了两声。
能不能别把成绩的事喊这么大声?等到顾允坐在座位上后,许穆玖推了一下他的椅背,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下课!
因为是达尔文,因为是伟大的生物学家,所以他做的是对的。
许穆玖抬眼,只见顾允手里的书上, 减数分裂和有性生殖几个加粗蓝字标题下赫然是一幅白鹭交配图。
不是、不是你。隔壁桌笑着摆了摆手,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有一次上课老师在给收尾,许穆玖盯着标题的配图盯了好长时间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兴趣了。
眉头一紧。
生物老师是个和历史老师一样爱讲故事的人,说是简单提,但事实上他总会额外讲些故事。
许一零,妹妹。
顾允看着莫名发笑的同学,忍不住问了一句:笑什么?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嘿,许穆玖这次考得不错啊。在距离还有四五步的地方许穆玖就听见了顾允的嗓门,许穆玖的余光瞥到周围的人朝自己这里看了一眼。
许穆玖叹了口气,继续动笔:随你吧。
被隔壁桌突然投来的目光盯得心里紧张,许穆玖点了点头,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可是达尔文。
他对许一零的依赖正如许一零对他的依赖,成了彼此的一部分。
生物前四章是必修的重难点,那个有丝分裂,还有那个遗传题的概率,我总是算错。隔壁桌凑近问道,你是怎么学的?
达尔文,进化论的奠基者,19世纪自然科学三大发现之一的发现者,是对人类做出杰出贡献的最伟大的生物学家之一。
那个身为他的敌人、他的家人、他的朋友的人。
哎,你这次生物考得挺高的嘛。顾允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你以前不是物理课代表吗?
许穆玖抬头,看见章老师已经拿着教案出了教室,他才放心地把抽屉里的导学案拿上桌面写。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同桌笑够了之后,扭过头自己写作业了。
什么东西?什么图?顾允摸不着头脑。
一瞬间,也许是几秒,也许只有一秒,哪怕只有几毫秒的恍惚,也足以让他大胆地正视一回自己的感情,汹涌袭来的被认可的幸福感和他撞了个
这声笑完全就是嘲笑。
比如达尔文,他和他的妻子是表姐弟关系,属于近亲结婚。
许穆玖的手中的笔一顿。
许穆玖把让他写得头昏脑胀的数学作业放到桌角,一边听老师讲课,一边慢条斯理地翻生物课本。
他尴尬地抿了抿唇,握笔的手蜷缩得更紧了。
他确定,这完完全全是自己的私心。
现在回想起来,他知道,那时候的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以为老师说的是正确案例。
前桌的顾允加入了簇拥讲台的人群,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再进一步要求,多一个和许一零一样的人最好,因为他认为自己和许一零这样的人在一起会很开心。
许穆玖以前当过物理课代表?隔壁桌同学听到这话,好奇地转过头。
兴趣?隔壁桌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转头瞅了一眼许穆玖的桌子,忽地扑哧一笑。
顾允从身旁的书包里翻出必修二生物书,寻找的大标题页。
第五节讲的是关注人类遗传病,不是考点,所以老师只是简单地提一下,同学们也是大概地听一下。
他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不愿意回想但又忍不住回想的事和同桌提到的事其实发生在同一时间。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翻书的手停下了。
他的感情,这么多年对许一零的所有感情,无论是什么成分,一直被装在一个名为理智与正常的气球里,一直在扩大,一直在膨胀,膨胀到扰乱了他的心绪,显眼到他必须让自己的目光避开这些,防止不稳定的思考对这个气球造成一丝一毫伤害。
也许是因为对目前的生活比较满意,所以他不希望和自己相处的家庭成员的个性有新的改变。家里多一个和母亲、父亲、许穆玖或是许一零一样的人对生活的影响是最小的。
他的眼底不可抑制地涌出喜悦,心跳因激动而加快。
噢噢顾允点点头,忽然又咂了下嘴,转过身说道,你有毛病啊?成绩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联想到她。
那天生物课,课程的主要学习内容是,老师刚上课的时候按照课程进度给第五节收了个尾。
这句突然而来的话语扎破了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