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婵满脑的兵将车马,正滔滔不绝,听此,一时愣住,“啊”了声,想了想,回:“李赫此人,宽肩蜂腰,猿臂长腿,确是耐力一等的好剑客,怪不得有‘北李赫南高詹’之名。”
那奶公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那奶公也不再唧唧歪歪横加阻拦了。
“奶公!”她吓得当场昏厥过去。
她拔剑,白光闪过梁王领将的发顶。
储的身份。
龙玉清被她逗得笑了半日,才正色道:“你这就不知了,李赫装是装,但是真刀真枪的在装。”
既然皇太女坚持要问,她又仔细想了想,李赫长得是很顺眼,就回:“算是名副其实罢。”
龙玉清莞尔一笑,说:“将脑袋扔到山下喂野狗,身子挂到山上喂鹰。”
梁王领将为难之际,听龙玉清说:“区区梁地奴才,也敢阻孤的路!孤若不严惩,诸侯王谁还将朝廷放在眼中!”
且说龙玉清回宫后,听马婵细述各封国此次秋觐的卫队规模,领将是谁,哪些近臣相随。
不大的山路上,跪了鸦鸦一地。
马婵持刀走过去,气势汹汹。
尽管她年纪尚轻,威严却不容小觑。
马婵“刷”地抽出腰间大刀,往奶公而去。
龙玉清眼尾扫他,冷嗤:“你算甚么东西,来孤眼前求饶!”
马婵目色冷酷,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将那奶公结果了。
藏婉月下轿来求情,正好看到奶公的脑袋落地,血喷了一地。
龙玉清冷笑了声。
“这就完了么?”
马婵欲说什么,龙玉清伸手制止她,冷声质问:“误了孤的时辰,该当何罪?”
春和殿中,鸣钟击磬,歌舞升平;乐声悠扬,衣袖飘荡。
他拾起飞到地上的发冠,不敢再发一言。
梁王领将一听,顿时渗出冷汗,只恨自己说了不算,让这不识大体的奶公误了事,连忙道:“臣该死!这就令部下后撤。”
这天下,毕竟是龙姓的。
马婵惊讶,连忙上劝,“殿下,齐梁交往密切,那李赫与臧婉月也少不得时时幽会,身边还有妾侍丫鬟,估计早不是清白之身了,甚么‘洁身自好’,只是他编造的名声罢了!男人能信,母猪上树!殿下可不要为他所迷惑哪!”
她目光放远,带了丝玩味,“越难追捕的猎物,弄到手后抛掉,就会越有趣吧?我倒想看,齐梁难破,还是一个男人的定力难破?”
皇太女的驾乘被御林军拥着离去,只剩了乱成一团的梁王亲卫队。
她看男人,先看身形,再估摸力量,至于相貌,很少去评估。
梁王侍卫纷纷避开,为她留出一条路。
见此阵仗,奶公才彻底慌了,连忙退后,令卫兵将自己护住。
马婵看向龙玉清,龙玉清侧脸冰冷如玉,神情纹丝不动。
淳贞女皇坐于金漆雕龙宝座中,与来朝秋觐的世子亲臣把话家常。
龙玉清半开玩笑地说:“睡个这样的男人,不亏罢?”
各封国世子近臣奉酒时,淳贞女皇姿态颇为随和,反倒是这皇太女不拿正眼瞧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说到齐国,龙玉清忽然问:“马婵,你觉着李赫长得怎么样?”
尽管梁王亲卫队在梁国横行霸道,但到了这京城之地,在皇太女的喝令之下,又怎敢轻举妄动。
那奶公见皇太女竟比女将军还小,心中已先不屑,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下马行礼。
马婵高声道:“在场各位听好了,殿下现要杀反奴,若谁敢有动作,朝廷便一律以谋反罪论处!”
马婵挠了挠头,呵呵笑了。
一时间,亲卫队无人敢动。
他起身,一声令下,梁王亲卫队有序后撤,空出一大块山路来。
龙玉清笑得眼成了弯月:“孤问你李赫长得怎么样!”
这领将倒不是真想替奶公求情,只是一旦这奶公殁在京都,回梁后他少不得受责罚,为了自身仕途利益也只得开口相求。
梁王领将感觉头顶一凉,伸手一摸,发冠和一缕头发不见了。
左下首便是皇太女龙玉清,她仍是男装打扮,束着金冠,腰间悬着玉佩,神态倨傲。
梁王亲卫队的领将也忙下马拜见,“末将参见殿下!殿下千岁!”
众子在封国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央廷朝贺却要受这
龙玉清命令马婵:“杀!”
领将劝道:“奶公老伯不知礼数冒犯了殿下,罪不可恕,只是这老伯乃梁王妃近侍,末将斗胆请殿下饶恕一回,等末将回梁,一定禀报梁王严惩!”
领将上前毕恭毕敬地相请,“殿下先行。”
没有皇太女发话,梁人也不敢动。
马婵像见到了救星,连忙上前拜见,“参见殿下!”
龙玉清冷冷俯视,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