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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了三个心理咨询师,现在病好一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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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伸手去够茶几上的啤酒。

    心不在焉导致手上也失去准头,他的手指尖只碰触到易拉罐上的水珠儿。易拉罐被他撞了下去。

    没摔坏,在地砖上沿着一个方向滚。

    施斐然蹲下去,想捡易拉罐,又一次只碰到易拉罐上的水珠儿,那瓶滑溜溜的啤酒改变方向继续往前滚。

    “我帮你捡。”裴映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施斐然捡起易拉罐,被易拉罐集中的注意力重归分散,他抬起头。

    ——端庄的裴老师只坐了沙发前三分之一的位置,两条长腿屈膝伸展,而他此时正位于裴老师的两腿中间。

    与他视线齐平并且和他的脸格外接近的,是那件曾经被莫琳夸赞过的器官。

    刻意不去看,会显得非常刻意。

    刻意去看,会显得有些猥琐。

    施斐然松开手,将那瓶易拉罐重新放回地上:“你帮我捡吧。”

    裴映侧过身,收走自己的腿。

    施斐然全程没有看裴映,只在易拉罐重新落回茶几上时扫过去一眼。

    人的视野范围没办法缩成一个小点,所以他扫过去那一眼无意间扫见裴映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把这个吞咽动作理解成渴,抠开拉环,握住瓶身朝裴映递过去。

    电视里的足球解说员在欢呼。

    啤酒吱吱地冒着泡。

    他的手被易拉罐上的水弄湿了,裴映伸手过来,接住那瓶啤酒。

    冰凉的戒指内环蹭过他的手指,裴映握住罐身时似乎连带着不小心压了一下他的尾指。

    抚摸。

    脑子不受控制地蹦出这个动词,也可以是把动作定义的名词。

    施斐然不太允许床伴摸他,打炮并不是多么亲密的关系,陌生人的抚摸会让他毛骨悚然。

    他看了看丝毫没受影响、圣母像一般端坐的裴映。

    乱麻中蹿出一股冲动,他凭借着那股冲动,一把抓过裴映的手,装作研究那枚蓝宝石戒指。

    球赛到最后几分钟。

    裴映目不转睛地望着屏幕,似乎是终于受不了他打扰,主动摘下那枚戒指放到他的手心。

    施斐然捏着那枚戒指,戴到自己食指上。

    看了半天,没看出好看不好看,又摘下去。

    项链、戒指,凡是这种圈在身体上的东西,他都不喜欢,会让他联想到束缚。

    就像以前他见莫琳戴过一条炒到一千万的项链,每隔几分钟莫琳总会伸手摸摸脖子,看它丢没丢。

    这也是一种束缚。

    生命已经如此不自由,没必要再给自己平添束缚。

    施斐然注视着裴映的圣母脸,想从中窥探出真实想法——拿着那份能动摇他继承权的亲子鉴定书,却只是想要和他像以前一样继续做朋友?

    他朝着裴映发出招呼小猫的拟声:“嘬嘬嘬——”

    裴映看了他一眼,重新看向屏幕。

    他们粉的球队进球了,但裴映的神色还是没什么显着变化。

    总感觉裴映在压制什么,以前就有这种感觉。

    想抽烟。

    他有先天性哮喘,惜命得不得了,所以基本不抽烟。

    基本不抽烟,不是不会抽。时隔十天半个月,总会有那么一瞬间特别想。

    比如现在。

    他蹭到靠近裴映那一边,整个人几乎贴裴映腿上,伸手去摸裴映裤袋。

    没能摸索太久,裴映把他手从自己裤袋里抓出来:“没有,我去买。”

    这人知道他在找什么。

    裴映总是能知道他想抽烟的那一瞬间是哪一瞬间,和从前一样。

    他揽着裴映的肩借力坐起来:“我自己去。”

    “一起。”

    裴映说着,也要起身。

    施斐然将他摁回沙发上:“我们是不是还要手拉手一起去上厕所?”

    十五分钟后。

    施斐然成功在街尾的24小时便利店买到了烟。

    注意到身后有脚步声。

    有个男人跟着他。

    从便利店出来就开始跟着他。戴黑色针织帽和黑色口罩,从头到脚的可疑。

    最近这座城治安不太好,抢劫杀人类似的新闻频频上推送。

    施斐然加快脚步——身后那男人突然跑起来。

    他猛地回过头。

    一抹银光反射进他的眼睛。

    那人手里拿着刀!

    他这么惜命,当然不想和歹徒搏命。

    施斐然利落抬高双手,用一只手解掉另一只手腕上的手表,递向那男人:“表给你。”见男人捏着刀子不动,施斐然补充道,“可以换一套市中心的大户型。”

    男人眼睛瞪得几乎脱眶,受了莫大屈辱一般:“谁要你的表!”

    吼叫带上了回声。

    此时此刻,这条街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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