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不肯原谅我？”
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些无语地笑了起来。
“仙人跳？”
“欧什么可？”
“就是……总之那些人做事破绽百出，查清楚并不困难。”
魏远突然严肃起来：“小五，虽然你是我爹的贴身侍子，但怎么说我都还大你十来岁，作为你的兄长，你也不该用这种口气来训我吧？”
“你们是父子，哪有什么原不原谅？”我走过去道，“况且你又没犯什么错。”
魏远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为何这么说？”
他憨起来的样子倒是跟他爹有几分相似。
“ok……行吧。”
“笑你啊，你明明也知道他们阴险了，为什么却那么深信他们所说那歌姬怀的孩子是你的？”
魏远颇有些失望地一屁股坐到干草铺上。
“我真的不能说啊！”魏远叫道，“我是堂堂镇国大将军的长子，也是皇上钦点的额驸。如果让世人知道我跟青楼女子有染，还……岂不会贻笑天下？”
“好，第二个问题，你确定她肚子里那个孩子是你……搞出来的吗？”
“我没见过汪愠，但这明显是那父子俩的计谋！”魏远很肯定地说，“枉我与汪歧相交多年，真没想到作为挚友他竟然也会对我做出如此阴险决绝之事。”
魏远愣在原地，面色苍白。
“魏小五？”他看到我有些惊喜，“你怎么来了？”
魏远思索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我不记得我碰过她，但喝多了，谁知道呢？只记得当日醒来跟那女子就睡在一起，一丝不挂。”
老头无奈苦笑起来：“老夫可能真不适合这个没有一句真话的朝堂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连我自己的孩儿都不愿意相信他们的爹，连一句实话都没有？”
“当然有。”我道，“今天我来就是向你求证几个问题，或许我们还有扭转局面的机会。”
……
“当然，我根本都不认识她，只是喝多之后……”
“被说中了吧，气急败坏了吧？”我笑道，“就训你怎么了，谁叫你那么傻，什么事都自己闷着，连你爹都不说？”
但认了老爷就得跟老爷姓，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求证什么？”
晚上老
“你的意思是？”
我有点无语：“这么拙劣的‘仙人跳’，知道很难么？”
“你想没想过你喝醉酒之后跟一个女子搞出孩子的几率有多大？况且你到底搞没搞过都是个迷吧？”
“你活的可真累啊！”
我在天牢里见到了魏远，他披头散发地呆坐在角落，等待着最后的发落。
“再好好想想！”
魏远一脸感动：“他怎么会知道的？”
……
“不用给我戴高帽，我只是不想看到老爷为你的事整天神伤。”我说，“况且你这人吧，一眼看到脚，怎么都不像是那种无情薄幸之人，怎么可能背叛你深爱的长公主呢？”
“别这么说，大少爷他就是因为太在意你，才不愿托出这件会令你，甚至整个魏家颜面蒙羞的糊涂事。可能他受制于对方的威胁，才不得不用抗旨悔婚的方式来保全其他。可他毕竟是你儿子，你真的忍心看他这样蒙冤吗？”
“我爹呢？”魏远四处张望，却没看到他爹魏乾的身影。
“果然还得是你，小五。”他笑起来，“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何甘愿留在我爹身边当个侍子，真是太屈才了！”
“明白。”魏远连连点头，“谢谢你，小五！”
“那你觉得老夫应当如何做？”
“你笑什么？”魏远很不舒服。
年驰骋的战场可不一样，不是谁能打谁就无敌，更多的是靠脑子！”
老头沉默了一阵，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
“有什么办法呢？”
“没什么，语气词。”我说，“最后一个问题，在这些事发生之后，汪丞相是否有亲自出面要挟过你，还是只有汪歧？”
“我……我不知道。”
“放心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稍安勿躁，别跟他们正面冲突，等我和你爹的消息。”
“大少爷，这里住的可还习惯？”我略带讽刺地说。
“小五，你一定要帮我，你要告诉我爹！”他突然充满斗志，“这肯定是假的！”
“别装了，你爹已经知道你是被汪愠他们陷害，就是他派我过来跟你商议救援事宜的。”我说。
魏远这才恍然大悟。
我告诉他：“老爷没来。”
魏远跟他爹魏乾完全是两个极端的反面，老子彪悍不可一世，儿子却柔儒和气，被欺负都不吭一声的那种。
“你跟那个红杏姑娘的事，真不是你主动为之？”
我本不姓魏，姓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