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帅。”
“小文啊,你刘阿姨的女儿也在美国读书,在费城,离你不远吧。”林姨说。
“都在东海岸,开车三个小时。”卢文可似乎猜到了下面她们要说什么。
“那太好了,她过几天也回国了,有空你们也认识认识。”
果不其然,卢文可心想,亚洲家长就是爱说媒。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听到声音,卢文可一转头就看到了父亲,他后面还跟着叶安之。
叶安之一改平时的西装打扮,这次穿了一件长风衣,低着头,倒显得他有点消瘦。
看到叶安之,卢文可愣了一下。但随即想到,人家早就放下了,自己也不该那么傻,于是又快速收回了目光。
“我们正在说,刘署长家的千金也在美国,年龄相仿,可以让他们认识一下呢。”林姨笑着说。
“那好啊,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有空见一面吧。”也许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也许是因为想攀刘署长的关系,这次卢总难得和颜悦色地和卢文可说话。
刘太太似乎对卢文可很满意,微笑着说,“小文啊,听说你在耶鲁读艺术?真是不错。我女儿在宾大,读金融。”
刘太太话里透着自豪,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金融专业,是全美拔尖的。
卢文可不曾对家人吐露过自己的私生活或者性取向,毕竟,天高皇帝远。
但一想到这几天自己对叶安之“热脸贴冷屁股”,他就很想扳回来一局。所以他打断了刘太太的话,“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刘太太的笑容一滞。林姨忙打圆场,“只是想让你们认识一下而已。年轻人嘛,多交点朋友,出门在外还有个帮衬。”
叶安之依旧低着头,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的冷漠再次刺痛了卢文可,于是他无视卢总的眼神警告,继续说,“我这人做事天马行空,可能和读金融的人,聊不来。”
说完,他也不顾其他人的反应,欠了下身,“失陪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卢总面色铁青。
他有四个孩子,前三个都从小培养他们学习企业管理,现在都在他集团里独当一面。
而卢文可的母亲怀孕时,卢总正打算洗白上岸。可金盆洗手不容易,很多仇家都盯着。为了安全,卢总就将她送去美国待产。而等到形势稳定了,卢总又遇到了新欢。卢文可母子,就被一直留在了美国。
所以对这个小儿子,卢总一直觉得有所亏欠,特别是卢文可的母亲意外去世后。
因此卢文可想做什么,卢总从没干涉过。
他想留在美国,可以;他想读艺术,可以;他想回来实习,可以;他整天一副散漫的样子,也可以。
可没想到,把他惯成了这个样子。
但没等他愤怒太久,秘书过来,小声说,刘署长来了。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叶安之轻轻地抿了一下唇。
打发走秘书,卢总转头对叶安之说,“你,十分钟后上去。别搞砸。”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叶安之点点头。
好不容易安抚好刘太太,林姨一转身,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叶安之。
他抱着一沓材料,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
好在他走得不快,察觉到时,立刻停下脚步,并没有撞到林姨。
替卢文可收拾烂摊子的林姨很烦躁,看到叶安之,也忍不住刻薄了起来。
“这不是小叶嘛。”
叶安之来不及躲,只好欠了欠身,微低着头,语气平静地说,“卢太太。”
林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身黑风衣,扣子系得严谨。从脖子一直盖到大腿,同色西裤和皮鞋,衬得他皮肤很白。但眉眼间,却有一抹红。
林姨不可察觉地轻笑了一下,她把刚从餐柜拿的蛋糕递上去,故作热情地说,“吃块蛋糕吧。”
叶安之并没有接,依旧是有点冷的声音,“不了,谢谢。”
林姨不再掩饰,玩味地说,“是我忘了,你这时不吃东西。”
叶安之没有说话,低着头,从她身边走过。
林姨转身注视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走出大厅,走向旁边的客房楼,钻进一个角门。
她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客房楼高五层,但只有下面四层对外开放。
叶安之走进角门里一部隐秘的电梯,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刷了一下,然后按下了面板上的数字5。
十几秒钟后,电梯门打开,叶安之走出去,踏上了装饰奢华的走廊。
这里看起来与其他四层并无不同。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一层,没有摄像头。
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静得出奇。
有好几次叶安之都觉得,就算他真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走得很慢,不知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