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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说的对,他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人来帮他,他还可以挑一挑。

    陈齐巡问,“对你来说我跟那些人有什么不同?”

    “你给了我尊严。”

    陆然用轻佻的语气说出两个沉重的字,对上男人悲悯的眼神,剩下的话被他吞了下去,你不会在我吻你时推开我,不会在我索取时提出过分的可怕的要求,不会在用完我后把我像抛尸一样留在原地狼狈不堪,诸如此类太多太多。没有说出口,因为想要你记得不那么扭曲低贱的我。

    陈齐巡眨眨眼,也许是陆然误会了他对观察对象要保持一定距离的克制,也许是他自己混淆了偏爱与工作,但是这句话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那天,那个人在酒里下了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感受到空气一滞,他又故作轻松地陈述事实,“这些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我杯里下过多少药了。”

    “你能察觉到,为什么还喝?”陈齐巡知道他是在说第一次相遇的那天,浓重的眉毛皱起。

    “反正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我向来只点那家酒店的马丁尼,有一点味道变化我都能尝出来。”

    “你不在意?”

    陆然伸出手,边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边说:“当一个人具有性瘾时,久而久之,一般的行为是没法满足他们的。”

    陈齐巡同情地看着他,这人很美,可惜是个疯子。或许称为病患更为恰当,疯狂的行为还是源自病态的心理。

    “因为身体没法承受自己达到满足的次数,所以只能让每一次满足的感觉更强烈,就是所谓的edpy。”

    “你不怕得病吗?”

    当事人笑笑,“怕但是戴着不舒服啊不够过瘾啊,一般对方答应会用狼牙的那种,当然啦如果不答应就什么都不用。”

    无药可救,这是陈齐巡能想到的最贴切的形容。可他不能纵容他病下去,除非他抽身离开,似乎这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你放心,我有定期检查,没有身体问题。”但是有心理问题,甚至病入膏肓。

    “我想去喝杯水。”他打断他不忍再听下去。

    陈齐巡返回时,陆然已经睡着了。他睡觉时蜷缩着,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样子,陈齐巡为赤身露体的他轻轻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两室一厅,陈齐巡去了另一个房间。

    他刚刚收到了一条短信。

    cd机里传出男人清澈又深情的声音。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落锁的声音响起,他甚至来不及听完一首歌。

    哀愁像一根针刺在陈齐巡的心头。

    他很疯狂。

    他很懒惰。

    他不守约。

    他一身缺点,却也有优点,陈齐巡不做评价,只是陈述是他的工作。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过来这次的委托人是陆然的家长。委托人一般都直接与中介沟通,而不是观察员,这次是个例外。听闻缘由,他得出结论,美貌是原罪,但最大的错还是由于心怀不轨见色起意的罪犯。

    “对不起,但我想没有人能救他。”

    陈齐巡想着那个画面,还是少年模样的陆然边被穿刺边吃下那些罪恶的助兴药,于是感觉放大无数倍欲望变得无穷无尽,大脑记住那种感觉建立新的反射,身体也失灵变成只会来者不拒地接纳的容器,那时他整个人都被毁掉塑造成没有羞耻的疯子。

    错误的人得到了进行错误的实验的机会,受害者诞生,要如何纠错呢,顽疾不止存在于肉体,同样植根内心。就算让他明白这一切都是错的,他仍然会臣服于自己可怕的欲望,不顾背德的负罪感一直病下去,无药可救。

    门外陆然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对每一个人都说帮我,却唯独对陈齐巡说的是救我。那点期待被这个干净和煦的男人亲手掐灭,陆然觉得雨后放晴的阳光刺眼到令他几欲落泪。也许他是对的,他说救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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