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只手又被绑住,陆修容这次全然畏惧起来,“你要做什么?”“你说的那个夫君是谁,西北那个书生?可惜,我当时都没见他一面,不然就该直接弄死他。”缓缓摸着她的脸,苏时鹤眼中逐渐浮现疯魔狠意,“你觉得,如若看到你浑身被人弄的狼狈不堪,他还要不要你?”尤不解气,他舔舔牙故意恶意道:“早就被我玩弄过的人,谁把你当宝啊。乖乖留在我身边,把念头都清了。”身体的颤抖逐渐僵了下来,陆修容哑着嗓子,“你休想。”动作不易察觉的顿了一下,苏时鹤的眼底深处,是她没看出来的难过失措,可随即就被怨恨吞没。他毫不柔软的扯开衣衫,唇齿一起用力,手指用力的往下捏。“滚,不要碰我。”靠近她的脖子,苏时鹤听到自己冷漠地问,“我碰了又如何,你又以死相逼?”绑住的手脚已经因为失血而麻木,陆修容咬住唇,“我会去告御状。苏时鹤,我凭什么要再因为你承受一分一毫的疼痛,我要活的好好的,离开你。”苏时鹤终于死心的明白,她真的再不眷恋自己,动作越发添了狠,掐紧了她的腰使劲,正要卯入的时候——“王爷。”屋外传来王思竹的呼喊。心中万腔怒火有了发泄的对象,苏时鹤腾的一下起身怒喊,身上挂着一半的衣裳,“做甚!”“太子殿下来了,还带着禁军。”如此惊人的消息,总算让苏时鹤找回些许冷静,他拢着衣服往外走了几步,又偏头对着身后道:“修容再想想,希望我回来,能看到你回心转意。”床上的人依旧闭着眼,动都没动一下。“太子殿下,你这是何意?”等苏时鹤匆匆赶到前厅的时候,李畅已经带着人禁军进来翻找着什么,被惊动的李嫣正有些不悦的同他对峙。陆锦玉也来了,扶着李嫣的手忐忑不安。
李畅笑意不减,安抚道:“姑母别急,我此番来,是奉了父皇的命来保姑母的平安。昨日在东宫,竟翻出来人偶,巫蛊之术从来是我朝所禁,可见这是京城中闯入了不知来历的贼人。”“我便立马上报父皇,父皇震怒之下,要我带禁军搜查京城之中所有皇亲府邸,谨防有小人对皇室的不轨之心。”说得十分同仇敌忾,苏时鹤走上前,冷声道:“多谢陛下与太子殿下关照,可庆王府自有可用之人,可自行搜查。”笑眯眯的望他,李畅拢着手,“说的也是,阿时手下能动的军队,比禁军的数量还多。”观他神态,像及了只是玩笑戏语。可这种话,分明更像是明晃晃的敲打与试探,苏时鹤不得不低下语调,“臣能调动的,全然是陛下的军队,更何况都在千里之外的驻防之地,臣不敢有此心。”“瞧瞧,你我血亲兄弟,怎还当真了。”李畅仍旧笑得人畜无害,眨眨眼亲自将他扶起来,“姑母与阿时不用多想,我真只是为你们安危而来。”李嫣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她招手让苏时鹤站过去,才道:“派禁军搜查庆王府,无论什么理由都是莫大的羞辱,我自会去找皇兄讨个说法。”“好说。”李畅一口应下,笑呵呵冲一旁的太监勾勾手指,“把我的车驾留给姑母,只要她想用,就带姑母入宫。”姿态恭敬,却处处是不当回事的戏谑,李嫣气得手抖,却仍无能为力。她心里清楚,皇兄对太子的态度如何,只要他做的不过火,皇兄就一定会纵容他。“放肆!”气到最后,也只能吐出这么两个字。李畅笑了一声,“本宫自成年之后,便是父皇也鲜少用这个词来训斥我,可见姑母诚然被气极。既如此,改日本宫必登门致歉,至于眼下,姑母先下去休息吧。”随着话音落下,公公就上前半是规劝半是强硬的带着人下去了。只留下苏时鹤与陆锦玉还在。目光淡淡扫过他们,李畅心中想,怎么还不见陆修容。“太子殿下如此做,不怕伤了将士们的心?”苏时鹤望他,兀得开口。纵然他心知肚明,和天家谈公道不过是笑话,可仍压不下怒意。李畅却像是被激起了丝丝缕缕的怒气,他眼神寒冷,嘴角笑意浅浅,“四年前,李大将军举家被屠,叫屈的将士们也被杀了个干净,那时候怎不见将士们凉了心,不被我朝所用?”“如今不过搜一搜你这庆王府,还是为你们的安危,便拿此几番说事。”李畅骤然冷了脸,“倒还真能让本宫担心,将士们的心了。”语意直白,当初投敌叛国的李将军手下士兵能忠心耿耿,他苏时鹤手底下的为何会心存怨怼。天子的剑意都悬了起来,苏时鹤再不敢多言,抿唇不语。心中却忍不住的去想,那位名震一时的李将军。戎马半生,助皇上收复大梁土地登上王位,与皇上结为兄弟,赐了“李”姓。征战北漠,平定边关时,是无上的风光无限。就连他儿子,也年纪轻轻就崭露头角,多次在战场上留名,与眼前的太子殿下也是情谊深厚,也曾与他们庆王府关系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