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述看着脸颊微红的女人,莞尔一笑,“娘子有喜欢的,这样我和也就不必担心了。”
“好娘子,你快些,我这就去弄到一边!”身上的男人急急飞身起来,抬着蜡烛往窗台边移去。
“娘子可讨厌我?”正写着,身侧的常述忽然出声,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询问一间很平常的事。
“怎么会。”
常述这字可好看,隽古清雅,字迹端方,真是字如其人,她的梅花小楷在其中也没有显得很突兀。
等他将两盏落地烛台移走后,床上的人也只是脱下了外裳,还有一层大
说着,大手便开始往腰间的系带探去。
其实也是有可能的,她才半日就对常春有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如不是这样,共妻这事也不会答应这么快。
好在杏花村人不多,不过三十几户人家,就算全请上也不过十几桌人。
“娘子,这是婚宴请帖,我只知道你名字,却不知生辰,还要劳烦娘子补上了。”说着拉着她坐了下来,将笔尖蘸上墨,递了过去。
她低头,揪快要被人扯开的系带,耳边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震耳欲聋的“砰砰”声,这么亮的蜡烛,白晃晃的,一览无遗,实在太羞人。
正想着,“吱呀—”一声传来,她慌忙将盖头又重新顶在了头上。
看来常春应该是长得更像娘一些,而常奎和常述则是像爹,不过,至于是那个爹她就不清楚了。
“娘子?”常述见人有些愣神,又叫了一遍。
“那你可喜欢我?”
“嗯。”她在呐呐应着,在赤裸裸的目光下终还是败下了阵来。
她忍不住进去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已经有十几年没人住的主屋多了一张巨大的床
不过这事,可不能说出来,那臭男人私底下醋劲可不小。
“自然是担心你不排斥我。”常述忽然俯身,凝这进她的眼眸,笑道:“娘子如今不讨厌我,又喜欢大哥,这样很好,你就会因为大哥而慢慢接纳我了。”
“我———”宋玉卿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上莫名一慌,又低下了头“我我还不知道。”
“哒哒”的脚步声缓缓走来,很是沉稳,忽然,声音在停了下来,进阶躺着眼前又恢复了一片明亮。
是常奎。
“当然,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总是要喝两杯的。”常奎咬着她的柔嫩的耳垂,嗓音低沉而温柔,“娘子你放心,我没醉。”
原她还不懂,只是见除了出门采买和清扫房屋外,那三人在这屋子待的时间最长,“咚咚”的敲击声音一响便是两个时辰。
“可以,但是娘子你得自己脱衣,不然这蜡烛只能在床侧。”常奎轻喘一声,提出条件。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却又不完全是害怕,知道他们不会伤害她,心头隐隐地又有一丝期待。
这是前两日他们捣鼓了许久的东西。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应该是去拜了他们爹娘的缘故吧。
“嗯?”宋玉卿就算再想得开,也不能经受得住在一个男子面前谈论这样的问题,平复了好一会后,才点了点头。
自从答应后,日子像是长了风火轮一般,眨眼间便已经是三日后。
这这就是娘子了?猛地听到这个称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明明几个时辰前还是叫嫂子的
“好。”常述轻笑出声,像是有意压着,嗓音微微低沉,却重重撞在宋玉卿的耳膜上。
“傻娘子,这可是喜烛,要燃一整晚的,况且,都熄灭了,我还怎么看你?”
刚把盖头掀下,他便是等不及般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大手一掀,便将床上的莲子桂圆都掀落在地,旋即又将人压在了身下,贴着她,热热的气息喷洒在细白的颈脖伤上,深深吸一口,“娘子,你好香啊。”
宋玉卿微微侧了侧,眉心一皱,“你是不是喝了酒了,一股酒味。”
看着旁边耀眼的蜡烛,宋玉卿脸色涨红,急急道:“哎!你先把蜡烛熄了吧,太亮了。”
宋玉卿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清楚他,猛然发现这双眼睛和常奎的竟然很是相像,只是眉毛没有那么浓,所以显得清秀多些,常奎的更加深邃。
宋玉卿一袭红衣坐在床边,入目皆是大红彩绸,床上也铺着绣着鸳鸯的红绸被褥,上头还撒了红枣,花生,桂圆,还有莲子,最让人心惊的便是这床榻,宽大无比,怕是睡五六个人都绰绰有余。
她怔怔看了一会,耳垂微红,回道:“不会,我既然同意了,就不会后悔。”
忽地,他又问“那你喜欢大哥吗?”
“那你将它们移开些,太亮了。”
常述想了想,面上依旧平静得很,“确实,不过才半日,若是喜欢上怕也不太可能。”
小的拘谨,毕竟认识了还未到一日呢
“哦哦我来添上吧。”宋玉卿接过笔,在红色的帖子上慢慢写了起来。
“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