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您是不是独身?主义者,我?不是,我?不排斥亲密关?系,而?没谈过恋爱的原因,就?是没遇见合适的,以及在我?心里,可能是已经有人?了吧。”阮榛举起自己的手腕,把那条红绳展示给对方:“喏,就?这?个。”勒痕上,串着小桃篮的红绳已经很旧了,有些发白?。宋书灵低头看去,抿着嘴:“他给的?”“不是,”阮榛摇头,“是我?被?人?欺负,扯断了,他又亲手给我?系上——那时候我?年龄小,挺蠢的,就?觉得这?个哥哥又高又帅,也没往那方面想,只是后来有次,在学校见到了。”当时的阮榛,刚读高二。晚自习还没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聚集在Cao场玩,打羽毛球的跑步的早恋亲嘴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阮榛一般不爱凑这?个热闹,他不喜欢出汗的感觉,但偏偏就?是那天,忘了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懒洋洋地跟在朋友们后面,经过篮球场的时候,抬眸看了一眼。一个漂亮的投篮。球鞋在塑胶地板上摩擦出声,男人?额发全部汗shi了,往后捋了下,露出英挺的眉眼,但下一秒他就?转过身?去,快速利落地转身?运球,高高地弹跳而?起。阮榛的心,莫名地跟着跳了一下。速度太快了,没来得及看清楚脸,但他心里知道,这?就?是那天帮助打倒坏人?,还把自己抱回家的哥哥。不会错的。命运般的邂逅般,有些人?只看一眼,心动的怦然就?无需多言。篮球场旁聚集的人?群中,他装若无意地问?向同伴:“那个……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吧?”看起来,要比他们都大几岁的样子。“肯定不是,”同伴酸溜溜地回答:“这?也太装比了,哪儿有打篮球还穿衬衫的?”没错,昔日的少年已经长成?大人?的模样,可能是刚下班的缘故,身?上还穿着挺括的白?衬衫,和学校的体育老师们一同打球,夏季的夜晚容易出汗,半shi的衬衫紧紧贴着身?体,显示出漂亮的线条。带来围观的尖叫。那天晚上,阮榛头一遭做了大人?的梦。他以前发育慢,个头矮,也不是营养不良的缘故,张老头每天逼着他和黄狗喝牛nai,但懒惰的孩子就?是不着急,直到了十六岁的时候,才懵懵懂懂的,有了旖旎的心思。梦见了被?人?抱在怀里。体温很烫,又很舒服。阮榛最怕冷了。他满足地往里面钻了钻,不安分的手也跟着摸来摸去,过了会儿被?捉住,好听的男声带着笑?,问?他喜欢吗?喜欢极了。以至于第二天洗床单的时候,脸上的红意都没下去。亏死了。早知道是梦,就?多摸一会儿了。
以及梦境还是太过模糊,不知道胸肌的手感到底什么模样。后来,阮榛也打听过对方的身?份,但很奇怪的是,一无所?获。那天一块打球的体育老师们说,不认识,只知道是教务主任的朋友,陪着一块过来的,缺人?,就?叫上了,没想到技术那么好。他又去问?教务主任,对方推了推镜片,圆滑地给他打发回去。那时的阮榛年龄小,听不明白?大人?话里的含义。长大后清楚了,意思就?是,别打听,那不是你能认识的人?。不是一个世界。阮榛也没气馁,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难过,像是心尖上落下了只蝴蝶,那么美好,他悄悄地用?手拢住了,却发现掌心里什么也没有。所?以直到现在,他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以及自己的取向。想来这?个世界的癫狂之处,大概全部点在了宋家那几个少爷的身?上,从爹到儿子,居然特么都男女?通吃。阮榛没有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他只是对少年时的那个梦境,有着难以忘怀的眷恋。用?来打发宋书灵,正好。“所?以我?心里有人?……您当我?自作多情啊,这?会儿也就?随口聊天,”阮榛晃了下自己的手腕:“瞧,这?么多年了,我?还记挂着呢。”宋书灵很认真的模样,睫毛低垂,目光专注,过了会儿才抬起头:“还疼吗?”阮榛不明所?以:“什么?”“勒的印子,”宋书灵继续道,“我?想着今天就?能下去了,怎么越来越严重了?”都有些发紫了,看起来触目惊心,提醒着昨天晚上,他被?人?用?怎样凶狠的力气绑住手腕。阮榛张了张口,又闭上,顺便给手也缩回去了。他炫的又不是这?个!但是话匣子都打开了,再若无其事地给揭过去,下次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阮榛硬着头皮:“宋先?生,您明白?我?的意思吗?”“嗯,明白?。”宋书灵的眉头微微皱着,似乎还在为阮榛的伤势而?心疼。阮榛破罐子破摔,直接豁出去:“那您说,我?是自作多情吗?”话音刚落,就?感觉宋书灵往前近了一步。阮榛怔了下,只是本能地往后仰着身?子,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