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遵守法律,更注重良心,淡泊名利,自觉抵制住各种诱惑,以高度的荣誉感和职业感来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
如果说上午在老干部局是和稀泥,那现在这番话就是释放出党风廉政建设的一个信号了。陈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姓,毕竟今天的调研单位是司法局,而不是公安局,更不是法院和检察院。他说这么多,说的这么重,是对公检法的不满?还是反腐风暴的前奏?
事实上他误会田大书记了,之所以说这些,只是借这个机会敲山震虎。毕竟上午在老干部局刚上演了一出乌龙,如果再不强硬点,那会影响到刚在全市农村工作会议上树立的威信。
悬在头顶上的剑,比砍出去的剑更具威慑力。不到万不得已,踌躇满志,正准备大干一场的田文建,是绝不会轻易祭出反腐大旗的。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在司法局的这番讲话,顿时传的沸沸扬扬。连乡镇干部都坐不住了,一个个动用所能动用的一切关系,打听市委尤其是市纪委有什么异动。
箭在弦上,引而不发,搞得人心惶惶,连在省城住院的宣传部陈部长都呆不住了,田文建调研的第四天下午,就匆匆返回了临水,想知道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见风尘仆仆的陈广禄没有先向市委报到,反而跑来找自己,周义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边示意他进来,一边淡淡地问道:“身体没大碍吧?”
“没什么,就是肝脏有点问题。”
陈广禄回头看了两眼,随即关上房门,急不可耐地说道:“老周,市委那边没什么动静吧?这两天电话都被打爆了,我越想越不放心,又不敢随便给你打电话,只能提前出院。”
真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周义给了他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就敢往我家跑?再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你心里没鬼,你用得着怕他吗?”
“老周,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广禄急了,刚送到嘴边的香烟又放了下来,一脸苦笑着说道:“要说经济问题,咱还真没有。可如果人家硬要鸡蛋里面挑骨头,那没事还不给你整出点事来?”
明目张胆的贪污[***]是没有,小打小敲的收点礼却是免不了。更何况利用职务之便,借钱给别人放高利贷是临水官场的潜规则,刚上任的田大书记真要是顶起真来,包括他周义在内的绝大数临水干部谁也跑不掉。
看着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周义轻叹了一口气,一边点上根香烟,一边凝重地说道:“一个单位调研半天,两个月下来还不把临水所有的乡镇和局委办跑个遍?想瞒瞒不住,想拉他下水更是痴人说梦,老陈啊,我看咱们还是见好就收吧,别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借给开发商的那些钱都是立了字据的,全部身家都投进去了,一时半会间想收回来谈何容易?
陈广禄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啊?钱都变成了钢筋水泥,姓王的连支付利息都困难,房子没卖掉前,他哪有钱坏债?”
借钱给通达房地产公司周转,是陈广禄一手包办的。事实上不只他们的全部身家投了进去,连一些单位的小金库也投进了房地产。个人放高利贷可以说是投资,小金库投入进了房地产那就是挪用公款了。
周义权衡了一番,毅然说道:“明天我再找那几家银行谈谈,看他们能不能给王树琳放点款。只要资金一到位,你立即给我把你经手的那些钱都收回来。”
“也只能这样了。”陈广禄重重的点了下头,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
这时候,周义突然话锋一转,自言自语地说道:“听其言观其行,应该不是个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据老葛说,昨天去财政局调研的路上,碰上两个拦路告状的。他并没有表什么态,更没有当什么青天大老爷,而是让那两个人去信访局,甚至连个批示都没有,只是要求信访局按照程序办理。”
新官上任三把火,一般刚上任的官员,是绝不会让拦路告状的老百姓失望的。田大书记的所作所为,让陈广禄大吃了一惊,愣了好一会后,才若有所思地问道:“老周,这么说我们是杞人忧天了?”
“话也不能说死,他不想打草惊蛇也不一定呢。”
周义深吸了一口香烟,吐着淡蓝色的烟圈,继续说道:“如果跟咱们是一路人,那他也不会连常委楼都不住,而是一个人租住在青年小区了。另外有刘康民那个炮筒子在,咱们的那点事根本就瞒不住他。”
尽管陈广禄这段时间一直呆在省城,但对田文建和武装部刘康民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无所知。事实上第一次常委会刚结束,他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想到自己的那点事人家了如指掌,陈广禄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蓦地站了起来,急不可耐地问道:“怎么办?老周,那怎么办?”
“镇定,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镇定。”
周义摆了摆手,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接着说道:“从老干部工作归口和乡镇司法所归口中可以看出,他是个真心想干点事儿的人。毕竟现在的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