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事情就要解决了,她又回到了原点。
她唯一的收获,就是金渊告诉她的那句,曲梓城知道矿场里有炸弹。
难道她家曲总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是,他被威胁了,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又或者是,他的脑子跟她一样秀逗了?
迟水水觉得,曲梓城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没有人能够帮忙,她只好在手术室外静静地呆着。
或许,这也算她自己微小的一份力量吧。
因为,她是那样期待,曲梓城能够平安出来。
迟水水一定想不到,所有人都不出手的原因不是见死不救,而是不需要救。手术室里的主刀医生的出现正是证明了这一点。
只见他摘了口罩,从里面走了出来,和许喻用几句西班牙语交流了之后,他又走了出去。
迟水水不顾自己扭伤的脚,瞬间从椅子上蹦下来,拉着许喻,着急地问他。
“医生说了什么?”
“医生说,曲少只是因为出血过多而导致手术过程有些漫长,他没有伤到什么重要部位,只在背部上有些皮外伤,很快,曲少就能从手术室里面出来。”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迟水水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在心里念的那些跟柳兰学的半缺不全的大悲咒、心经、般若波罗蜜多经什么的还是很有用的。
中国的菩萨还能管到国外的事情来,真是神了!
因为心急,迟水水坐不住,一直站在手术室外,终于等到了一群医生护士将曲梓城给推了出现,而后她便跟在病chuang后面跑,一直到病房里面。
“医生,曲梓城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许喻帮着迟水水翻译给医生听,然后告诉她,“麻醉剂的效果过了就好了,不会很久。”
一大帮人全部都出去了,只留迟水水一个人在病房里。
她伸手握住曲梓城的大手,即使指尖触感冰凉,但是仍旧能够带给她安全感。
望着曲梓城略显苍白的脸色,他的五官依旧那样深刻,带着一股英气和俊朗,虽然没有什么血色,但是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就已经给人一种坚定的力量。
因为他的样子不像是昏迷,更像是睡着了一般,像一个沉睡的王子,依旧高贵,带着威严。
而迟水水,鲜少见到曲梓城在她的面前,这样熟睡的样子。
在公司的时候,曲梓城总是让她先睡,而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西装笔挺地坐在办公室面前工作,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迟水水真的会以为,他是一个晚上都没睡,一直都坐在那里。
也许,这次的受伤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给他一个好好休息的机会。
迟水水不知道,此时她的眸子里带着多柔情的目光,她伸手,圆润白希的指尖轻轻地落在了曲梓城高蜓英俊的鼻梁上,慢慢下滑,一直到他淡淡唇色的嘴唇上。
这菱角分明的薄唇不知道吻过她多少次,或忽然袭击,或慢慢情起,或细水长流,或滚烫热情。每一种,她都好喜欢。
想来,每一次都是曲梓城主动,她没有一次吻过他。
看着他在她的眼前,不会忽然跑掉或者消失,迟水水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她的眼角微微上翘,眼睛里也染上笑意,然后她倾身俯在曲梓城的身体上方,缓缓合眼,将吻坚定而轻缓地落在了他的嘴角。
曲梓城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便瞬间席卷了迟水水,充满了她的五官,引|诱着她*。
她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将吻落下,而后沉浸在这种和他肌肤相亲的美好感觉上。还能吻着他,已经成为了迟水水现在最奢侈的事情。
时光为彼此相爱的两人静止流淌,虽是在病房内,却有一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
迟水水慢慢睁开眼,看着在眼前放大的清俊面庞,心跳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快了起来。她怕自己身体的重量压着他,刚想起身的时候,她的动作顿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只手臂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后腰,像是不经意放着,又像是怀抱着她,可是她一动要离开的时候,那只手臂却是坚定地揽着她,不让她走。
迟水水马上看向曲梓城的脸,带着惊喜的声音轻柔问道:“曲梓城,你醒了?”
“我没醒。”
曲梓城带着沙哑的嗓音微弱地响起,若不是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迟水水真的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的思维情不自禁地便飘到了他们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拥有彼此的第二天早晨。
那个时候,她也是问他,“你醒了还装睡。”
然而曲梓城只是带着慵懒的姓感嗓音回答她,“我没醒。”
如果忽略医院这个地点,那个场景简直跟现在一模一样。
迟水水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轻灵的声音如那个清晨般问道:“睡着还会说话,你说的是梦话吗?”
“我睡着除了会说话,还会做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