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灵巧耳听江方氏这般恶毒的诅咒,当即便怒不可歇地一个巴掌便狠狠地甩了过去,骂她就算了,居然还敢骂她的救命恩人,现在江雪歌受了重伤,还生死未卜命垂一线,这一切全都是拜江方氏母女和方婆子所为,江方氏居然还敢这样恶毒地诅咒江雪歌,这让灵巧怎么能不怒!怎么能不恨!
“砰”的一声,那木桶正好砸在了江方氏的一条腿上,江方氏痛呼一声,立时便又倒回了地上,手中的簪子掉在地上,江方氏两只手捂着左腿像只虾米似的弓着身子缩在冰冷的地上,嘴中则是哭嚎着叫个不停……
当初江雪歌把灵巧送到江方氏院儿里的时候,灵巧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江方氏的锦衣厚袄全都给不是剪了就是烧了,如果不是怕江方氏冻死了,她连那床很薄的夏巾被都不会给江方氏留下来!如今江方氏身上只着了一身很薄的春衬,本就被冻得打颤,这下被冰水一浇,江方氏还昏迷着就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那张瘦到皮包骨头,长了一块又一块烂斑疹的脸上更是被冻得脸色青紫。
“不许你说这种话,你才是下作贱人,你女儿将来才会被千人骑,万人轮,你们母女俩这种毒的恶人才会不得好死,才会死无全尸……我打死你这个毒妇,让你乱说……叫你乱说……”
苑里,江方氏在一眼看到休书的那一刻,当即便气得一口浊气没上来立时昏死过去。
这还没入春呢,那水泼在身上立时便如刀子般渗到皮肤里,只一下,便立即让江方氏苏醒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睛,便见到灵巧顶着那张面目全非的丑脸正笑得异常恐怖地看着她,手里还拎着只空了的水桶!
自灵巧来了锦绣苑后,江主氏便一直被灵巧想着法子的折磨,整日里是身心疲惫神紧绷,这会被休弃的恼怒还没过去,见灵巧又欺上来了,也不知是冷得浑身打哆嗦,还是被气的,她当即便再也顾不得灵巧对付她的恶毒手段了,只睁大眼睛怒视着灵巧,声嘶力竭地尖声叫骂道:“你这个变态……你这个丑八怪,你居然敢如此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待我将来好了,我一定要撕了你的皮,把你的手脚全都砍了仍去喂狗,再把你的身子丢到粪池里去喂蛆……”
但江浦等人一直守到了第三日的黄昏,江雪歌依然是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江方氏心下一片悲凉,腿上的巨痛让她痛得脸都全皱在了一起,只恨恨地叫骂道:“你个恶妇,你不得好死,你和那下作的小贱人一起都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和江雪歌将来被千人轮,被万人……死无全尸……”
江方氏立时便明白过来,这灵巧又折磨上她了,心中刻骨的恨意立时便涌了上来。
天空中,在夕阳落下去的当口,忽然之间乌云密布,狂风阵阵,一颗炸雷轰隆隆地响在头顶,一道紫白色的闪电划过天际,接着,豆大般的暴雨便倾盆而至……
北风烈
江方氏本就被折磨得虚弱不堪的身子,哪里是身康体健的灵巧的对手,没多大功夫,便是被灵巧抱着她的头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当即便又昏死了过去……
江方氏被灵巧这翻不客气的话气得心头怒火起,拔了头上的木头簪子便从地上挣扎着扑向灵巧,口中更是尖声叫骂着:“你这个小贱人,你才是个不要脸的,你才是个下作的娼妇,我杀了你……杀了你……”
那边锦绣苑中的暴力还在持续着,而这边江医堂的苏大夫三日内来来往往,把江家药铺中最贵最好的药全都给江雪歌用上了。
北风烈这几日都没回镇南王府,一直坐在沁雪园的正厅里,一日一日的过去,他的心也越来越沉,若不是心中还存有一丝希望,怕是连他都要坚持不住而崩溃了。
灵巧慢慢走到江方氏的身前,用着那张被江夜月毁掉的脸慢慢凑近江方氏,轻轻的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宝贝女儿因为你,已经被江浦去了她的嫡女身份,被降为庶女了,而且她现在还被关在京都府尹的大牢里出不来呢,哈哈……真是好消息呢,你觉得呢?”
灵巧疯了般扑上去按着江方氏便是一顿暴打,用拳头揍,用脚踹,用手掐……
灵巧自是不会把江方氏这般威胁的话放到心里去,只是眼神轻蔑地斜睨着她,嗤笑道:“你以为说这些,我就能怕了你?我看你是病得不轻呢,你都已经落到了这般不堪的地步了,居然还不死心!你当你得了这种脏病还能够有机会治好?你当你还能有机会翻身?别做梦了,现在京都里谁不知道你是个得了脏病的下作货,只要你出了这方院子,去到了外面,京都里的百姓只要见着了你,还不得全拿了石头上来砸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娼妇!”
灵巧不屑地撇了撇嘴,也不躲不闪,只抡起了手中的空水桶便向江方氏猛力砸了过去……
而贴身服侍江方氏多日的灵巧,看着江方氏像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不止半点怜悯之心都未有,还满脸兴奋地蹬蹬跑去水缸里拎了满满一桶冰凉的冷水,又蹬蹬地跑回来,当头便泼了江方氏一脸一身,斥笑道:“江方氏,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果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这是报应啊!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