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惨兮!”
刘亮雨诵至此处,观望东市辉煌灯火,竟然潸然泪下。
那姑娘还说,再深的情缘,不过一生一世,可这一生一世,究竟是太短了。
江一木突然握住刘亮雨的肩膀:“我,我有点事,一会儿刘亮平回来……”
刘亮雨意境破碎,一下子被他拉回了现实,抖筛似的直点头:“阿木哥你放心,我哪也不去,再说了,东市我可熟……”
话还没说完,身旁的白影已经没入人chao。
那日,他本要问她,你又怎知绵亘因缘止于一世?可惜话还没问出口,那姑娘竟撇下他只身离去。
缘是什么?缘是一颗种子,一旦种下,永生不复,岂能说断就断?
那晚,他突然明白,千秋万代,转世轮回,不过是有缘人周而复始的相识相忘。
相逢陌路,相忘江湖,或是一成不变,或是面目全非,都是缘分,都是命运。
倘若人间真有千载一瞬——
“夏梓童!”
红衣少女徐徐转身。
她望向眼前喘着气的白衣少年,眉宇间几分诧然:“你是……谁?”
他微微一怔,深呼一口气:“我是江一木。”
她眨了眨眼,双瞳黝黑明亮,泛着水光。
“你方才是唤我?你唤的什么?”
“你的名字。”
她摇摇头。
“我没有名字。”
江一木低yin。
“我给你取一个吧。”
取名?有意思。
“好啊,什么名?”她侧头问道。
“梓童。”他脱口而出。
“梓童,”她暗暗重复了一遍,樱红的双唇弯成月牙,“好听。”
一阵清悠的铜铃响起,叮铃叮铃,由不远处的河畔,舞过星散的彩莲,迤逦飘至。
大肚老人一手握着酒葫芦,一手摇着清铃,在欢欣的锣鼓闹灯中酣歌醉舞。
江一木抿了抿唇。
“梓童……”
“嗯?”
他笑着摇摇头,一把拉过她的手。
“梓童,我们放水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