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佩杰鲁乌子身後的少女……不见踪影，站在那里的是持著金剑的拉斐尔，血顺著平滑的剑身蜿延流下，滴进湿地，润红一片。
“路西菲路大人，”拉斐尔走近少年身旁：“那个魔物……”
天地全暗。
“她……她是恶魔……”拉斐尔挣扎著所说出这句话，他没做错，杀了她是应该的。
少女飘然跃起，手中的誓约之书“哗哗哗”的翻著，後停在某一张，少女伸手撕下，黑色书纸焚去，现出和少年手中一模一样的天杖，但木两端的光轮只有碧玉和红宝不发出属於它们的自然光泽，其余皆暗，红宝石幻化成红色光影，如红线般缠绕住佩杰鲁乌子的白色羽翅，而少女跃起的落点便是被缚天使的身後。
压抑住某种感觉的淡然语气令少女无情的绿眸闪过一丝波纹，不经意间心脏紧缩，少女心神俱痛的微弯下腰。
“即使是拥有誓约之书的魔物，原来也是会受伤的。”拉斐尔打量著周身真实世界：“但她的结界非但可承受四位天使破坏的力量，更让我们进入时本毫无察觉，真是可怕。”
四月的太阳缓缓的，有种能让人昏昏欲睡的奇异魔力。远处幽峰丽谷，林木丛生，近处老树盘曲，湖水清流，清雅幽美。
少女如黑绸般的坠地长发猛得飘扬飞舞，红色如火的体由少女身後蓬然而发，又如血雨般滴落下。少女的身子在外力的作用下向左侧翻转，青色华丽的衣衫向外层层展开，飘洒灵动得如花般绝美纤弱。
她没事呢。心“突突”狂跳著，掺杂著狂喜和些微渴望。
***
“你敢伤害她！”
佩杰鲁乌子昏倒在湿地上，白色羽翅沿满点点血迹，不远处的树下躺著失去半片羽翅的尤里尔尔。
少女回过头，黑色的眸子已变成妖冷的绿色，怀中抱著的白色羽翅映得少女的脸更觉诡异莫名。
“如果爱我的话。”少女的声音低浅甜腻，如在耳边絮语：“杀了那个要伤害我的人。”出现在少女身後的高大身影，高举的剑闪出冰冷迷离的光色，少年想也不想的祭出天杖，目光轮上的红宝石化成红色光影，刺穿对方的肩胛。
路西菲路却觉全身发冷。
“你来晚了呢。”李狱笑起来，冷冷地。
“路西菲路大人……”
收回红宝石，路西菲路手持天杖半阖上眼：“你对我使用诱惑之术呢。”还有……在防备著他。
逐渐加深的力道与靠近的美丽眼眸中那抹狂乱的杀意，使拉斐尔蓦然明白他是认真的想杀了自己。
一瞬间悲哀几近心死的感觉涌向心头。
不可置信的声音让少年悚然一惊，“佩……杰鲁乌子……”那个伤在“惩戒”之下的人为何是自己最亲信的下属？
破绽立现。
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天使和恶魔，存在便是敌对的双方。还是他……总以为会在她心中有些微不同？
“李狱，伽卜里尔和大小沃兹呢。”
***
只是一刹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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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大火烧过的一片土地，残破炙黑如炭的木林之间，是少女颓然瘦弱的背影。
“李狱！”心神俱裂的嘶战声过後。
路西菲路愕然的停下脚步，这个少女……是和他一起谈笑玩乐的那个人吗？
毁，土地裂开巨大的裂痕，原本晴朗温暖的天，此时却是灰暗冷。
撞击内心的甜美语言，把少年脑中的一切思绪驱离，在他眼中只有少女绿色的绝美清澈的眼眸。
“尤里艾尔。”掌握自然现象和天体运行，象征“地”的火天使，神军的中心人物之一怎会惨败至此。
“李狱！”
“死了！”四大天使中的“水”天使及暗天使中最厉害的暗杀者……路西菲路脑中一片空白，呆站著。和拉斐尔不同，伽卜里尔是个对他很关心的温柔天使，和奥米尼亚差不多。给他以慈父的感觉，而他……死了。
浓冽的血腥味使少年移开眼，看到少女脚下只剩半片羽翅倦成一团的血天使，由那一头银灰色的长发，少年才知那是谁。
“爱！”
不对，不对，不对，每加重一份力道，少年便在心中狂喊著，李狱她不同，她会思考，会动，会笑，还和我们一样会流血
“路西菲路，你爱我吧。”
一抹寒意悄然爬上拉斐尔背部，他警觉刚停下脚步，一只手早已伸了过来，掐住他的颈。
邪魅的眼似有种魔力引出他内心深处竭力隐藏的情感。
2001禁爱-第八章03
“她……并没有杀掉伽卜里艾。”人间界中很容易便可察觉天使的灵力。伽卜里艾，大小沃兹的气息还在，只是不知伤势如何。
李狱的神情有些恍惚，“哦”了一声又笑起来：“他们啊，死了呀，你应感受不到他们的灵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