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尊真是难得好脾气地再“商量”了一句,他心道:若不是自己没有摸清楚这白袍男子的斤两,万一动手时不知轻重伤到了药引子,可就不美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投缘,你是说我这长相别人都不投缘吗?
南宫傲天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动着,心底虽然有些埋怨谢钦的不给力,但是到底干不出临阵倒戈的事情来,但是要上去替谢钦挡着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围观好了,围观……
谢钦语毕,左手一抬,手中冰剑便呼啸一声,夹杂着雷霆之势朝着血煞尊的脸面疾掠而去,谢钦闭目心神全部沉浸在操控飞剑上,他与血煞尊阶级相差两个大等级,不可力取,只能智斗。
特么的!你没那个能力,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往后退。”谢钦低声吩咐了一句,南宫傲天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原本已经拿在手里的一个白玉瓶子,又默默地塞回来空间里。
“说是叛徒倒是有些过分了,修真界似乎没有一条是竞价便等同于入门的规矩。”谢钦想着,如果能摆事实讲道理的将事情解决完,应该是最好的一种方法。
这下惨了!
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南宫傲天,在血煞尊一语道破谢钦修为的时候就已经彻底跪了,他怎么知道自己以为的世外高人居然也只是一个金丹期的修为。
“阁下言重了,只是小徒与本座比较投缘。”谢钦也知晓轻重,叛门这种事情,落在哪里都是一件大事,于是连忙将南宫傲天给摘出来。
谢钦低头摸天壹令,似乎齐桐有说过,这天壹令有是示警护身的功效,也不知道是如何激发的,想来齐桐大概是去喊人了,只希望自己这一身金丹期的修为能在血煞尊手下拖一拖,拖到人来为止。
只是南宫傲天想纯围观,要问问演员答不答应,血煞尊怎么可能会忽略这件事的导火索,媚眼冷厉一扫,就伸手隔空将南宫傲天抓了过来,从乾坤袋里摸出一柄剑身碧绿,剑刃锋锐的长剑,丢在南宫傲天面前。
真是的,自己被镇压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着展平易也受一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虽然他骗了你的钱,但是还是不要妄生恶念?
谢钦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画面,但没有经历过,丹青宗,展平易……
周围修士见血煞尊已经将手中玉簪刺入手心,连忙分散开,少部分已经逃到了偏殿外,张头张脑地往里探,观察着情况。
“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区区一个金丹修士也敢挑战我合体期的威严,如今你只消答应我,入我门下,献上一身灵根,我便饶你不死,待我血毒解除,还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所以这药引子的修为定是金丹期无误,只需要知道他修炼的是何门何派的功法,自己若是一时重手,是否会伤及灵根便足以。
面对对方一定要战的态度,谢钦选择默默地抽出冰剑,冷冽的寒光让血煞尊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种陶醉的表情,手中玉簪刺破的伤口鲜血如同流水般涌了出来,却凝而不坠,渐渐覆盖在了五指之上,变成了利爪摸样。
谢钦刚刚在心里教训完自己,反应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想东想西的……似乎一点都不怕,是为什么?
胸口剧烈起伏着,血煞尊盯着谢钦,只觉得这回已经不单单是丢脸的问题了,眼前这面无表情的白袍男子简直是将他的脸面丢在地上踩啊!
至于血煞尊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一定打得过谢钦,原因就在于青玉仙宫虽然有掩盖修为的禁制,但是相隔两个大阶以上的,还是会有隐隐约约的感应的。
南宫傲天手一抖,忍不住朝着谢钦看了一眼,白袍男子虽然被压在地上,但就这么直挺挺地躺着,动也不动,表情亦是冷漠,就
呃……虽然,对方似乎一点这种想法也没有。
“去,挑断这人的手筋脚筋,我便既往不咎。”
早知道你实力那么扑街,我就直接跟着人血煞尊走了好么!
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直接,哽了血煞尊满脸血。
“如何?”血煞尊只是区区一伸手,隔空窜来五道红色小蛇般的雾气,迅速缚住了谢钦的四肢以及脖子,将他狠狠地压在了地上,曾几何时这姿势也是蛮熟悉的。
谢钦抬头看了眼血煞尊,那眼底的熊熊怒火显然是代表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了解的,所以说,师兄,你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然而这等级的差距终究是太大了些,血煞尊五指见的血爪只是薄薄的一层,便轻松握住了谢钦的飞剑,只看得一阵红云雾气弥漫在冰剑之上,略一拂过,原本光滑的剑身就变得坑坑洼洼,再一抖便断成了无数小截,散落在地面上。
血煞尊心里盘算着,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他没得商量,谢钦就更没得商量了,本来自己就是按着规矩走的,你不守规矩还威胁本座,未免有些嚣张。
“将我门下孽徒交出,我今日便不与你计较,否则我们手底下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