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彧惊讶抬头,转而有低下头去,一副为难模样,假作以为元靖不愿放人瞎编了幌子,“大人,我家公子是是祁家一脉单传的独子啊!您这样,让小人如何去向黄泉之下的老爷交待啊?”
苏燮也是一脸逼真的疑惑,听完刘彧的话,有换上恍然大悟和急切的表情,“大人,您知道红芍她自小孤苦,锦瑟是她好不容易才寻到的妹妹,方才团聚,又要分离.。。求大人高抬贵手啊!”
座上肥腻的中年男子手指捋着下巴胡须,斟酌了好半晌,见刘彧眼中泪光确是真的,苏燮也是一脸为难哀痛的样子,反问道,“尔等当真不知晓他三人在何处?”
刘彧与苏燮困惑地对视一眼,刘彧战兢问道,“我家公子,当真不在大人这处?”
元靖气节,不愿说话,算是默认。
苏燮一拱手,道,“大人,此事蹊跷,我苏祁两家敬重大人,也有都自知之明,不会有此举动,这三位应是被劫走的。苏某倒是有个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元靖思虑片刻,狐疑看着他道,“但讲无妨。”
“苏某听人说,昨夜大人盛宴时,有人在后院看见了。。。”
“看见什么?”元靖见苏燮欲言又止,心下急了。
苏燮装作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见了。。。唉。。。看见了鬼面卫。。。”
“啪”一声,元靖一掌拍在桌角。“胡言!”
二人不多说,只是噤声默着作一脸焦急态看元靖的反应。
半晌,苏燮又道,“大人,这是调虎离山,那三位怕都是被无辜牵扯的。苏某猜测,祁兄他们也是被那些人带走的,只要找到祁兄,鬼面卫。。。”
“住口!”无疑元靖是十分忌惮鬼面卫的,“来人!我府贵客失踪,全城寻找!”
“是!”
二人一礼,“多谢大人!”
出了元府,坐上马车,两人回到祁府,一进门,苏燮长叹一口气,“这元靖真是贪得无厌,送去的东西竟全数收下!我的黄金。。。我的花间罗。。。我的。。。”
“行了,苏公子!祁府出的可不比苏公子少。”刘彧白他一眼道。
苏燮住口,换了个话题,“哎,我说,那江雪平日看着倒是个温婉稳重的女子,此次怎会如此不知轻重呢?”
刘彧尚未能从江雪背叛的事情中回过神来,不想搭理他,只道,“苏公子,在下还有事,告辞,公子请自便。”说罢,拂袖而去。
“哎!你这人。。。”苏燮叫着,却无奈人已走远。
城外竹林
天已大明,柳清浅却依旧在祁墨白怀中睡得安稳。大抵是昨夜几经波折,着实是累着了,祁墨白不忍吵醒她,一点一点的抽出身来,却不料,先前还无比矜持的柳清浅,现下却是十根素指紧攥着他的衣襟不愿放开。祁墨白无奈,只得褪下外袍,才脱身出去。轻轻替她理了扰在脸颊的乱发,方要出门。已出了门槛,却又折回,思虑着这丫头若是醒来瞧不见人定要慌张,便走到一旁桌案前,粗磨了墨,提笔落字。可笔尖触纸,却又不知如何写好,最终唇角一勾,落下两行小楷。
待柳清浅醒来已是日晒三竿,睁眼来看,身边竟是无人,手中却攥着祁墨白的外袍,心中有些甜蜜羞愤交杂之感。坐起身来打量四下,是间极简朴的小屋,却不乏书架桌案,文房四宝,显得清雅,像是个隐世大家所居之处。起身预备推门出去,却见桌案上一张小笺,走近一看,不由双颊微热,“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卿共寝到天明。”
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柳清浅吓得手指一抖,字笺滑落案上。
祁墨白见柳清浅站在案边,衣衫皱乱,青丝披散,无奈叹气,“你方才才起身?”
这一问,让柳清浅有些尴尬,扯扯袖子问道,“时候不早啦?呵呵。。。我也不太知道时辰。。。”
又是一声叹息,祁墨白又道,“也无需整理了,待会儿还有一出戏要演的,出来用早。。。午膳吧。”
柳清浅从善如流地连乱发都未整跟着出去了。小院中,桃树下一张石桌,上面是几碟小菜,一旁的小炉正咕咕煮着一盅粥。粥香随着腾腾热气绕进柳清浅的鼻息,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从昨晚到现在,除了那剂软筋散,柳清浅是一丁点东西都未进,着实饿的不行,也不顾什么礼节,一屁股坐在祁墨白对面眼巴巴的看着他用调羹慢条斯理地舀起一碗粥却没有马上放到柳清浅跟前。
对面那厮端着粥碗细尝一口,皱了皱眉,“看你那饿猫样子,这么烫的粥还不敢与你吃。”白瓷调羹在碗里反复舀着,伴随着他长长吹气,时不时还尝一小口,全然不顾这边饿的发晕的柳二小姐。
柳家二小姐作为柳家嫡女,教养嬷嬷教了十几年,这点矜持还是把得住的,硬是端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地看着那厮,咕嘟咽口水的喉咙却是失态了不止一次。
终于,一碗粥放在了柳清浅面前,而她却迟迟没有端起,狐疑地看着正盛着另一碗粥的祁墨白。“怎么不吃?”祁墨白轻调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