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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在听完我的话后,沉寂了数十秒,最后终于忍不住抱紧了我的后腰嚎啕
大哭起来。
「你要是还不信,我可以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和秦武恒当面对峙,顺便看看
他当年被妈妈差点咬下一块肉的伤口。你敢么,你敢去面对这一切么。如果你真
的到现在都不相信的话,那我对你就真的太失望了。」
「这……不可能的,全镇人都传遍了,他们都说的详细的很,都是有声有色
的,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父亲终于开始崩溃了,但我知道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
事实上除了对他更加失望外,他信与不信对我根本就不重要。
「所以呢,你去求证过么,你去找过秦武恒么?都没有,因为你要面子。说
实话,我真的很难理解你对面子这两个字的定义。咱们家可是有两个男人的,结
果家里唯一的女人受这样的罪,你不觉得这才是我们父子俩最他妈丢面子的事么?」
彻底放开后的我,毫无顾忌的爆了粗口,面对这样的父亲,我真的已经没有
一丝的畏惧之心。
他把视线拉的极低,架在双腿上的手也抖的厉害,我不知道他是在忏悔还是
在思考对策。
而这时的我已经完全被激起的情绪所控制。
「反正当我知道这些事时,我根本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练了八年的武,
结果到头来自己妈妈被别人欺负成这样。比起毕业典礼那天的遭遇,这才是我这
辈子都不能释怀的奇耻大辱。我们原本是她最亲密的两个人,结果我们都干了什
么?和这狗屁镇子上的人一起成为伤害她的帮凶。然而你言下之意还是离不开面
子二字,这是自己抽自己的脸吗!」
我越说越激动,情绪控制这种事真的与年龄有很大的关系。我感觉心里的那
团火再不释放出来,简直就要炸了。
这时她也站起了身,双手从身后紧紧环过我的胸膛,额头轻轻顶住我的后脑
勺。我像是被一条柔软披帛锁住的野兽,戾气逐渐平息。在反复吐纳了几口气后,
右手握成的拳渐渐放了开来。
父亲恐惧了,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面对一个十四岁的男人时,居然露出了恐
惧。虽然那神色只有短短一瞬,但我基本能确定,这场父子间的交锋我已经赢了。
「不对,不对,这都是你自说自话的,万一那个姓秦的骗你呢。说不定就是
因为你拿了刀去,所以他才不敢说真话。他还躺在医院里,就是对峙他也不敢说。」
我听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居然开始选择逃避现实。想着身后依旧牢牢锁
住我的她,只好重新逼自己换了一副语气。
「行吧,您如果非要自己骗自己,我也没办法,毕竟该说的我都说了。咱们
还是说回你们离婚的事,首先婚是肯定要离的,但条件要改一改,我跟我妈,而
且财务上得一人一半。」
这时她突然从身后抬出头,顾不得满脸的泪水,轻声说道,「我只要儿子陪
着我,其他什么我都不要。」
父亲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们很久,双手缠在一起反复握紧又松开,显然是相当
纠结。过了许久,他突然又冷下了脸色。
「不成,我不能让儿子跟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我也不想让我的儿子认别人
当爹。他现在就是鬼迷心窍,长大以后他一定会明白我的心思。」
她没有回答,只是转而把我抱的更紧。
「爸,这事由不得你,得听我的。」
「你扯淡,这是我们家大人的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父亲说完居然鼓起
勇气想拨开我,直接面对他。
我在他出手之前已经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说道。
「根据第十条,父母双方对十周岁
以上的未成年子女随父或随母生活发生争执的,应遵循该子女的意见。我已经快
十五了,所以这事的决定权还真在我手里。」我煞有其事的说着,其实法律原文
是考虑该子女的意见,我故意说成了遵循。
「所以就算你去法院起诉离婚,在你们都具备抚养能力的情况下,是我决定
跟谁生活的。另一方面,爸,其实你早就犯了法,你知道么?」
父亲明显怔了一下,对于他这样的工厂小工人,犯法两个字还是有很大的威
慑力的。
「你小子放什么屁,我什么时候犯法了。」
「你当时私自决定就把我过继给了养父母,但根据中收养条件之
一必须是过继三方一致同意,收养人、被收养人、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