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执着,慢慢的松开了手。
我对他的反常没有多想,直到到了和编辑约好的咖啡店。
提前赴约的我和往常一样随意的浏览着手机网页上的新闻,最近想尝试写一篇侦探题材的,看了很多的案件,新闻推送的自然也都是最近发生的一些案子,有一篇则被置顶了,是一篇报道一个强制标记多人的alpha的庭审结果。
alpha在这个世界处于极端的优势,这种优势同样也带来了很大的弊端。法律为了保护omega的权益,对于强制标记omega的alpha与标记多人的alpha的惩罚是十分严格的,严重者甚至会判十年以上,所以这种案件总是会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能留在置顶也不足为奇了。
庭审的照片也被贴在了文章里,一个带了抑制项圈的男人站在两名警员中间,照片并没有打码,犯人的脸看起来憔悴极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视线不受控制的死死的盯着那个犯人脸,而后突然觉得两眼一阵空茫,呼吸也渐渐加重了。
“俞鹤,俞鹤?”
感觉到有人在触碰我的手,我好像被火烧到一样狠狠的甩了一下我的手,我手里的手机撞翻了胳膊旁的咖啡杯,咖啡倾倒出来,杯子和手机一起落在了地上,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你怎么了?没休息好吗?”
等我缓过神来,发现是约好的编辑,我摇摇头,深呼一口气尽量使自己放松下来,和旁边过来的服务生道了个歉,弯腰捡起了我的手机覆在桌子上。
编辑显然看得出来我有些不在状态,谈话的过程中中断了两次问我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去医院,我也明白这样只会浪费对方更多的时间,只好对自己给对方带来的麻烦先道个歉,越好下次再聊。
“让你爱人来接你吧,你这个样子回家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编辑很贴心,我也不好说什么,给吕景致打了个电话,报了咖啡店的地址,叫他来接我。
离家不远,十分钟之后,咖啡店的玻璃门前就出现了吕景致的身影,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示意我出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不知道我脸色到底有多难看,吕景致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摇摇头,坐上了车的副驾驶。
我鲜少沉默的,以我俩在一起这么多年的默契,他这十分钟的路程当然能想明白我到底是怎么了,车子缓缓驶入车库,他熄了火,手紧紧的握了过来。
那个犯人,曾经给我带来无限梦魇的alpha,现在正落魄的在监狱里享受着他长达二十年的牢狱生活,那篇置顶的庭审结果便是他的。
我也形容不上我此刻的心情,我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吕景致会反常的干扰我接触我的手机,我甚至觉得他的幼稚行为有点好笑。
我叹了口气,手回握住那一直炙热的手掌,说:“你知道,在我选择爱你的时候,我就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他抱了过来,车内的空间对于alpha来说有些拥挤了,可他还是别扭着身子紧紧的抱了过来,说:“我太害怕你再做噩梦了宝贝。”
我轻拍着他的后背,那后背宽阔且厚实,是我一直以来依赖着的地方。
“我都不怕了,你害怕什么?”我说。
……
“孕期十二周了呀,你这爸爸当得真马虎!这是第一胎吗?”
医生正在数落着站在一旁的吕景致,吕景致显然听不耳朵里去,心里正乐着呢,眼睛都眯得弯弯的,说:“这小孩乖得狠,不闹他妈,我们以为还没……”
“行了行了,”医生有点不耐烦,挥了挥手里的病例,说:“你可要注意了哦,小孩不闹妈妈你也不要闹!”
“知道了知道了,医生,绝对没有下次。”
我坐在一旁看着吕景致对着医生笑眯眯的点头哈腰实在滑稽,手不自觉的揉了揉小腹,心想着是个乖宝宝呀,马上带着你去和下学的哥哥打招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