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亚听着石南透唱歌,他坐在高脚凳上,目光悠远绵长而没有焦点。他面
这话说得!好像是她夏若亚有意觊觎他一样!夏若亚气极,冲他扬起那张纸条:“那这是什么意思?”
多情总败给无情,
摇滚乐迷们疯狂起来,可是不逊足球流氓的!石南透这种砸场子的举动,别说扔**蛋,扔酒瓶也不是没人干得出来。www.hunhun.net//
“你就不怕被人扔**蛋?”
“随便你。”石南透帮她点好了酒,弯腰拿起自己的吉他来,“慢慢享受,我要准备上台了。”
作为一个**型果儿,夏若亚只对男歌手感兴趣。不过当她打量了一番“深秋懒虫”各个乐手之后,得出了这种姿色估计只有琪琪这种饥不择食的人才收得下的结论,然后她就只顾着喝酒了。
我还有没有这种奢侈,能够再度牵你的手?
在凄厉冷冽的哥特摇滚折磨过耳朵和情绪之后,忽然之间听到这么一首带了淡淡的爱与哀愁的清新小调,宛如从暗无天日的黑夜突然来到山洞尽头,而豁然开朗之处,长风飞花,初恋的少年少女在樱花树下相视微笑。
清澈的声音伴随着似有若无的扫弦,如汨汨清泉,洗涤着幽暗的酒吧空气。
夏若亚还没来得及表示,场内突然安静下来。
“你不知道吗?烈酒才不那么容易酒劲长。醉过之后反而舒服。”
夏若亚才不理他,她伸出自己的小指:“君子一言。”
“他们各自有事。今晚只有我自己来驻唱。”
“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柠檬味伏特加,谢谢。”
“雨点打在我窗,像把挽歌来唱;
在时间尽头,
而我只愿、能够伤心到最后……”
没想到,石南透居然说的是真话。他不是想和她约会,只是想让她看看自己的乐队和听听自己的音乐而已。
两只小指头勾在一起,这是夏若亚第二次和石南透肌肤相触,他的手指修长、糙、冰冷,小指肚上有着长年按吉他弦所留下的厚茧。
铮。
“你要喝什么?”
“不会有人扔**蛋的。”
“快马一鞭。”
我还有没有这种幸运,能够再度与你邂逅?
石南透讶异地抬眸:“你不是不喝酒的吗?还喝这么烈的酒!”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他点了和她一样的柠檬味伏特加。
“他们还没有到,你急什么。”
“赌什么?”
“不可以?”
只是,这种失落,能不能在今晚弥补呢?
“你来唱什么?”
晚上八点钟,夜场演出准时开始。今天到场的是另外一支摇滚乐队“深秋懒虫”,这一群人玩的是哥特金属摇滚,一色的惨白脸皮红唇黑发,女主唱在舞台上用无力的呻吟歌唱他们心目中的爱情与死亡。
在很久很久的以后,
一心等着看好戏的夏若亚,总算觉得这个夜晚有了点儿乐子。
石南透说得没错,进口吉他弦的音色果然不一样,声音清澈透亮,在玫瑰木共鸣箱里荡气回肠。
他看夏若亚的脸色拉了下来,连忙说:“要不这样吧,我们赌一件事。谁赢了,谁就叫另一个做一件事,对方不能拒绝。”
当注满透明体的利口杯放在夏若亚和男人中间的时候,夏若亚瞟了他一眼,男人举起杯子来,向她微笑致意。
你想要和我约会,那么最好等我们的合作结束后再说。”
我的思念无法说出口,情路上几多悲伤。
铮铮铮铮铮铮。
……
石南透没有吭声,只是拉开了琴包的拉链。木质的民谣吉他在水吧幽幽的灯光下闪着质感的光芒。夏若亚失声大笑:“你在摇滚酒吧里,唱民谣?”
石南透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夏若亚冲他的背影比起一个中指。
夏若亚承认,那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回去之后,她的心里无可避免地泛起了淡淡的失落……
石南透有点无奈地点头:“好。”
“好。你在台上唱民谣,”夏若亚想想,补充了一句,“还是抒情那种民谣。如果没有人起哄喝倒彩扔酒瓶,那么我就为你做一件事。相反就你为我做一件事。当然必须得保证不是杀人放火之类的事情,得合法。”
夏若亚亮出刚才琳姐付给她的大钞,那是她今天一整天的劳动报酬。女孩的笑容狡猾如狐狸,灵动的眼波闪着挑衅的光芒。不料石南透摇摇头:“不,我不赌钱。”
石南透的淡定惹得夏若亚又不淡定起来,这个人永远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夏若亚在他面前很没底气。她挺起小小的膛:“信不信咱们赌一把?”
石南透进休息室准备去了,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