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竟忘记锁上门……
耳中又开始嗡嗡作响,廖燃的话一下一下重重砸在她心上。
很喜欢很喜欢,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还喜欢。
梦的最後停在廖燃对她扬起笑容的表情上。那个时候廖燃,看起来真的好迷人,即使在梦境中,也让冷魅儿舍不得移开双眼。
一圈一圈,每跑一圈,就可以看到他一次。
chapter 22
不管怎麽修饰和推委,昨天晚上的是轮奸,真是难听的名词,满是罪恶和欲望。
镜中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抓著著洗手台的边缘,关节用力得微微颤抖……
“少开玩笑了!”冷魅儿蓦然低吼。只愿泪水将她淹了,顺便把身後这披著温柔外衣的豺狼一同淹死,可惜颤了半天肩膀,却滴不出一点眼泪:“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而我已经对你们没有任何用处,放了我……”
坐在单杠上,她接过他递来的纸巾,轻轻擦拭额头的汗,他说话的声音总是那麽温和,沁人心脾。
他一一掰开她紧抓著洗手台的手指,放在自己手里,强迫她与他十指紧密地交握:“别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我,你知道,我会心痛。”
但显然,上天连这一点的仁慈都不愿给她。
冷魅儿一口气缓不过来,歪倒在他身上。
她很讨厌跑步,可是真奇怪啊,跑了那麽久,她却不感觉累。
很好,他们让她彻底死了心。
……
严落羽伸出保养良好的手指就──
身体很清爽,没有一点粘腻感,但全身的酸痛嚣叫著朝她张牙舞爪的宣告著昨日他们的种种罪恶行径。
“还想在这里呆多久?”廖燃缓缓靠过来,照样温柔体贴,说话轻声轻气的。
洗手间的门被轻轻敲了敲。
……
廖燃的细心,在此时显得竟是那样可笑,弄脏了她,又将她彻彻底底洗干净。
廖燃,她曾经真的很喜欢这个人。
廖燃看了冷魅儿一眼,笑笑:“魅娃娃赖床的习惯可不好啊。”
冷魅儿蜷缩的蹲了下来,强迫自己深呼吸,直至有力气站起来。
人心究竟可怕到什麽地步?装出一副关心你的样子,却在利用之後狠狠伤害……
冷魅儿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弯腰洗了把脸,一抬头,镜子里映出她宽松的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皮肤,红紫青淤从脖颈到锁骨,又从锁骨往下,混成一片。冷魅儿有些泄愤般的用右手狠狠抓住左手臂,指甲用力往下压,钝的痛楚一下子弥漫上来,然後延伸到心脏,心一下就抽紧了。
“魅娃娃,我进去了。”
餐桌上,面包,煎饼,煎蛋,火腿,还摆了几个小菜。
挣扎著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进洗手间。
也因此现在的廖燃,对冷魅儿而言,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还令她惧怕。
“够了!”冷魅儿猛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带著洗脸未擦干的水珠垂下来:“廖燃,我自问对得起你,我破坏你订婚,你也利用过我,强暴过我,这就算扯平,现在,求你放过我。”
“我说过,订婚的事,我没怪过你,你知道为什麽吗?”廖燃浮上一脸心痛:“我爱的人,从来不是闵丽。这世上,让我最珍惜的人,是你。”
去你的赖床!
冷魅儿胆战心惊看著他的身影,象魔鬼一样覆上来,手也环在她腰间。
冷魅儿恨恨的瞪著廖燃,却被他忽然按在椅子上。
“魅娃娃,你在里面吗?”
多期盼一睁开眼,是她熟悉的地方,她的房间,而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起码还可以骗骗自己。
冷意说得对,这个世界上,没人救得了她……
门柄一扭,门被推开的声音钻进冷魅儿耳朵。
他的明明是轻柔的落下,亲昵的搭在她腰间,可却力大无比,牢牢的将她禁锢住。
“怎麽这麽慢?!”见他们下来,严落羽不耐烦的蹙眉。
还是她初中的时候,廖燃上高中,那时他和几个朋友参加了一个戏剧比赛,每天下课,他们都要在场上练习。
廖燃温和一笑:“魅娃娃,就算我放了你,你可以去哪?回冷家?那里,真的是你的家吗?”
而当她放学时,总会偷偷的从教室窗外望向场,如果看到他们在练习,她便会匆匆下楼,奔到场,围著场跑步,只为在经过廖燃面前时可以不动声色的多看他几眼。
“饿了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廖燃呼出的气轻轻打在她耳畔,她不易察觉的一颤,他眼中带上了笑意:“我陪你下去?
冷意死了,二十年的依靠,再也没有了……冷家还会有她的位置吗?
後来,不知何时,他的朋友们离开了,场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廖燃也不再继续,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下楼吧,羽还在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