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从花洒中喷出，她哼着歌打泡沫。</p>
<p></p>
<p> 而谢暮，正站在她新家马路对面树荫下，望向她窗户的方向。</p>
<p></p>
<p> 他穿着她五年前送给他酒红色薄款毛衣——据说她千哄百哄，他嫌颜色太艳始终不肯穿。</p>
<p></p>
<p> 但是今天再不穿，他怕没机会了。</p>
<p></p>
<p> 他的发丝肩头凝了点点晨露。</p>
<p></p>
<p> 其实刚才在她打扫的时候他就来了，只是没有惊动她。</p>
<p></p>
<p> 他喜欢看她开心满足的样子，甚至觉得一直一直这样看下去也是好的。</p>
<p></p>
<p> 可惜不可能了。</p>
<p></p>
<p> 他是来跟枝枝道别的。</p>
<p></p>
<p> 或许枝枝不知道为什么许叶会选择离开，但谢暮很清楚。他来自枝枝被杀的前世，是鸿蒙族十二大长老之一的转世，因接受历练得以回到枝枝还未被杀的五年前，历练内容就是助枝枝找到凶手，杀了他。</p>
<p></p>
<p> 一旦历练成功，他就会回归长老之位，忘却所有尘世记忆，包括父母亲朋。</p>
<p></p>
<p> 夜莫，即上九长老，怕他过度受感情羁绊，在前世就抹去了他记忆。</p>
<p></p>
<p> 但随着他法力日渐增强，他还是不可避免通过梦境拼凑起了所有。</p>
<p></p>
<p> 原来是他一直喜欢着枝枝，喜欢到在得知她死去后，不顾家人阻拦，拼命恳请夜莫让枝枝死而复生，其交换条件之一，就是要他接受成为长老的历练。尽管历练完成的代价是要忘记一切，忘记他所有喜欢的人，但只要能救活她，任何代价他都在所不辞。</p>
<p></p>
<p> 夜莫还告诉他，历史不能随意篡改，万物是守恒的。</p>
<p></p>
<p> 既然沈灵枝要活，那么凶手必死，如果沈灵枝死了，那凶手必然要活。</p>
<p></p>
<p>&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