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东西打断。
程森一时吃痛,松开握着戚衍的手,往前一个趔趄栽过去。戚衍抬头,看见黑着脸,站在后面的夏时深。
夏时深走过来,视线在他扫了扫,确认戚衍没有异常后将他揽在身后。
戚衍这才看到扔在地上的草莓蛋糕,鲜红的草莓被砸的稀软,nai油混在土里,看起来让人有点难过。
程森大概真的喝多了,他还躺在倒下的地方,紧闭着眼,只能看见呼吸时身体的起伏。
夏时深抓着戚衍的手,绕过躺在地上的程森,往家里走。
“买了三个大的纸箱,应该够用。”
大概是因为夏时深的嗓音太过平静,戚衍低头去看他手里的纸箱,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被夏时深抱在怀里,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玻璃摔碎的声音,还有涌入鼻腔的廉价酒气。
戚衍想从怀抱里挣脱,但夏时深抱他抱的很紧。
“明天给你买草莓蛋糕。”夏时深的声音很轻,他停了几秒,又问戚衍,说:“好不好?”
“好。”戚衍点点头,他闻到了藏在酒气里的血腥味,但他只是也伸手去抱夏时深,然后又说了一遍“好”。
夏时深的头部被酒瓶砸伤,后脑勺的位置缝了七针,消息不到24小时便不胫而走。
“其实不用住院。”夏时深说,“没有看起来那么吓人。”
戚衍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接着一言不发地往杯子里倒热水。
二十多个小时过去,除了缝针时戚衍让他别动之外,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夏时深尝试和戚衍搭话,但皆以失败告终。
夏时深住在闻野的医院,到了下午,闻野便前来探望。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男人,穿着纯色的运动服,戴着帽子,巨大的帽檐几乎遮住了他整张脸。
“这圆脑袋上留这么大个疤啊。”闻野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床边,扒着夏时深的肩膀往他头上看。
夏时深没什么表情将他推开。
闻野把手里的牛皮纸袋扔到夏时深手边,接着说:“这个人是惯犯了,尾随事件就有五起,还有其他不算大的未定**件。”
“加上你这个事儿,估计能吃牢饭,但他是家里的独子,他的父母可能会折腾挺久。”
夏时深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抬头看着戚衍,顿了几秒才说:“我和戚衍考虑一下……”
倚着墙面的男人抬手往上扶了扶帽子,眼睛露了出来,戚衍看见了很长的睫毛。
“你要告吗?”
大概过了两秒钟,戚衍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
“告。”戚衍说。
八点的时候,最后一瓶消炎药也输完了,戚衍站起身走到床边,伸手要去按护士铃,却被夏时深按住肩膀。
戚衍坐在床上,看向夏时深,因为休息不好,眼下的黑青很重。好像自从夏时深和他在一起以后,夏时深就越来越狼狈了。
“不要生气了。”夏时深伸手碰了碰他的脸。
“下次不会再发生,我会很注意。”
夏时深又坐直了些,他靠近戚衍,伸手捂住戚衍逐渐发红的眼眶。
“你以后真的不能这样。”戚衍攥紧的手缓缓松开,他垂着头,双手环上夏时深的腰,“我真的会害怕。”
“好。”夏时深答应他。
当天晚上,戚衍带着夏时深出院,他们要搬去西区的新房。
去的路上,戚衍有些晕车,他闭着眼躺在夏时深的腿上。等待红灯的时候,戚衍翻了个身,他盯着夏时深的下巴,突然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夏时深低下头,伸手去摸戚衍的头发,没有接话。
“是第一次在宴会上吗?”戚衍抓住夏时深在他头顶乱揉的手,笑着问:“看见我就喜欢我了对不对?”
夏时深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不是。
车子又发动,戚衍害怕晕车没有再问,攥着夏时深的手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