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着眉从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中,看向了床边的人影。
那双软若无骨的手搭上他的脚腕时,他的脑子才迅速的清明了过来,眼看着靠近的千霏霏,长孙无虑迅速的缩到了床角。
“你要做什么!”
长孙无虑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眼眶便立刻红了起来,“你对我!”
瞧着用手臂不断遮掩自己的少年,千霏霏贴心的别过了脸,她抖愣着手里的裤子,尝试着解释:“我只是想给你穿个裤子,你身上那些跟我没有关系。”
“不是你?”长孙无虑凝着眉,满是羞愤的吼了起来,“那你为何衣冠不整!?”
千霏霏低头打量了一眼身上的衣着,松垮的长衫和歪歪扭扭的裹胸,连带着未系紧的长裙,一副事后才有的凌乱打扮,令她的话瞬间没了可信度。
“这个……”千霏霏尴尬的挠了挠下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长孙无虑解释,她在御花园睡了叔叔的经历。
“把我的裹裤放下!”
被长孙无虑这么一吼,千霏霏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习惯性的用拿着他裤子的左手挠了脸,她有些尴尬的丢下了裤子,恐怕现在,在长孙无虑的眼里她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了。
“我身为齐国皇子,却被你此般折辱,”长孙无虑咬着牙恶狠狠盯着眼前的女人,“今日我便死在你这长央宫中!我倒要看看,你们魏国该如何与我父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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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麻子叨逼叨:
码完字又迟了,不如我换个夏令时,改九点更新吧。(;′д`)ゞ
四、驸马不太行
?东方吐白之时,紧闭的宫门外已经排列起了数十架马车,等着上朝的众臣在午朝门外三三两两的打堆聊着琐事。
?宫门初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由宫内缓缓驶出,原本排队准备进入宫巷的朝臣都忍不住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其间唯有一白髯老者的目光,在望及马车的瞬间露出了鄙夷。
“那是永宁公主的马车吧?她才回宫省亲了两日便急着回府了?”
?老者身后的臣子打趣的拍了拍问话的同僚,“公主才刚新婚,自然挂念夫婿,陆三公子风姿卓然,夫妻情深也是应该的。”
那满面堆笑的臣子,还不忘拍马屁似的冲着前方的老者作揖道喜,“陆太傅能得此佳媳,真是羡煞旁人呐。”
老头冷冷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下属,心底恨不得把这人嘴里的佳媳当场打包送塞到他家里去,让他也体验体验什么叫羡煞旁人。
千霏霏瞧着卧在她膝上的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古人说寻死就立马撞柱子的习惯,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若不是她拦得及时,长孙无虑这会儿恐怕已经过了奈何桥了。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抚过少年额上的绢布,不再渗血的伤口,这会已经成了褐色的结块。
不过,回到公主府还是得给他找个大夫看看吧,千霏霏为难的皱着眉,要是一把撞成了脑震荡,她后头的事儿就有些麻烦了。
「他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只是情绪激动一些」
听到熟悉的声音,千霏霏诧异的抬起了头,往常丢完任务就跑没影了的系统,这回怎么一直没有走呢?
「你不如想想,等会儿怎么跟陆司予解释他的事情吧」
陆司予?千霏霏一听到这个名字便本能的凝起了眉头,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画面里,除了他俊俏的脸庞,就只剩下了新婚之夜他如何不举的画面。
贪图男色的公主嫁了个不举的驸马?千霏霏挑了挑眉,怪不得原女配对这个新婚夫婿没有一点好感,看得吃不得,对于她来说是何等的折磨。
不稍一会儿,摇曳的马车便已经停在了公主府的大门口,侍从卷起帘子帮着千霏霏将昏迷的长孙无虑扶了出来,公主府的下人七手八脚的抬着他进入了内院。
由得奴仆去伺候长孙无虑的功夫,千霏霏又命管家去领来了住家的大夫,待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天也已经大亮。
千霏霏深吸了一口气,倚身靠在了美人榻上,这一夜的折腾,卸去了她全部的精力,此刻她只觉得眼皮困乏的想要黏上。
“说起来……”千霏霏打了个哈切,歪斜着身子两眼无神的盯向了某处,“我把长孙无虑带回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当然有问题。”
推门而入的男人,代替系统回答了千霏霏的问题,原本都快睡着的她,在见到来人后又强打起了精神,“驸马起的挺早啊……”
陆司予淡淡的扫了一眼她脖子上的吻痕,又将目光移向了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长孙无虑。
“你我不过成婚几日,你便领个齐国质子回来做男宠,公主,这不合规矩。”
在千霏霏的记忆里,原女配和陆司予的关系并不好,但为何她总觉得,这个陆司予说话的语气里有些许醋意呢?
千霏霏撑着美人榻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