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又躲到水池边发呆。</p>
<p> 小时候林四海总不在家，何娟说他工作很忙，节假日都难得休息。妈妈的这套说辞堵住了孩子发问的欲望，浑浑噩噩生活在本就粉饰太平的家庭中。</p>
<p> 没人想知道家庭的真相。</p>
<p> 长大好一点，但是性格朝更极端的方向发展。</p>
<p> 她也曾像季嘉言一样，活得轻薄但快乐。</p>
<p> 浓绿的青荇尚未褪色，但是生机渐逝，已有败相。</p>
<p> 对丈夫却极度忍让。她是真的看不惯到处乱搞的爸爸，但对妈妈，好像也用错了表达情绪的方式。</p>
<p> 她犟着回宿舍，何娟追着送到楼下又问零花够不够，秋被换了没。林稚没让母亲进宿舍，看着女人微微驼背的身影走过喷泉，走入小道，消失在一片发黄的梧桐树后。</p>
<p> 拦得笨拙势力，唠叨苦相。</p>
<p> 她还是不想应付，偏头闭上眼，“送我回宿舍。”</p>
<p> 何娟为她算尽一切。</p>
<p> 但是真相，又无法抗拒。</p>
<p> 她缠季嘉言，女人就拉下脸和季家搞好关系。现在季嘉言走歪了，何娟又不愿看到女儿泥足深陷，把自己搭进去，千方百计拦她。</p>
<p> 她看到老王八背着小王八在池塘底下慢慢爬，头弯到膝盖里。何娟是个好妈妈，她从小没用保姆，不吃奶粉。动不动就哭，生得粉雕玉琢可惜听不懂人话。</p>
<p> 秋天的水澄澈清冷。</p>
子，“你妈说的话听到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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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做妈妈的，有时候毫无办法。</p>
<p> 女儿不喜欢说话，有什么就闷在心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