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她。后来猜要么傅云洲,要么江鹤轩,最终被迫白送。
她下床,摸了摸脖子。
破皮渗血的伤口拿纱布简单包扎,淤青也摸上药膏。
辛桐默默唾弃自己,果然是跟傅云洲上床上多了,居然被皮带抽也会高潮。
她随便套上一件浴袍,打开卧房门,预备出去找点东西填肚子。
走到套房一开门就能瞧见的大厅,她看到傅云洲坐在钢琴前,穿着衬衫和牛仔裤,头发微微乱着,倒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钢琴?”辛桐开口。
他翻起琴盖,道了句:“装饰罢了。”——酒店为了增加气派随便买的玩意儿。
“记得你高中还在年级晚会上表演过。”辛桐笑了笑。
家里现在还存有他弹钢琴的视频,晓鹿拍的,这姑娘对什么都亢奋。
傅云洲弹钢琴,亢奋;程易修跳街舞,亢奋;孟思远说相声,亢奋;辛桐演话剧,亢奋中的亢奋!
最矮的个子,最大的胸;最疯的性子,最负责的粉头。
哪怕辛桐在话剧里只是扮演一个无关紧要的场记,她也能疯了一样地在底下狂喊:“辛姐姐我爱你啊!跟我回家睡觉吧!你是天仙下凡拯救世人啊!”
傅云洲随手摁下几个琴键,起先是不连贯的碎片,渐渐组成一匹绫罗,随着单手变成双手,曲调骤然复杂,从清泉流淌变成男人的低语。
他生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落在琴键如同精灵起舞,
是梦中的婚礼……感谢放课铃和英语听力前的抒情音乐,还有中国移动的默认彩铃,让这曲子耳熟能详。
辛桐突然想起来,傅云洲对她说,他的母亲觉得他能成为一个无用的音乐家,而他想成为作家。后来沈安凤告诉儿子,你可以既是一个音乐家,又是一个作家,并将历史上那些文学家与音乐家并重的人物一一举例。
可事实上,他习惯拿金笔签字的手,终究对琴键生疏。
会背的琴谱,也就留下了最耳熟能详的几首。
“想去欧洲吗?”曲到中途,傅云洲突然停下,“文然曾在巴黎上学,英语、法语都很好,会一些西班牙语,欧洲不大,你们能一口气玩很多地方。”
辛桐没说话。
“你们可以去西班牙的阿里坎特和马拉加住一段时间,小城市,比较安逸,还有漂亮干净的海,就是冬天不能游泳。”他继续说。“不怕冷能往北走,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很有名,你好像还没去看过……”
“你什么意思。”辛桐打断他。
傅云洲漠然了一会儿,道:“去欧洲散散心,离开一段时间,你与我都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