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了一下，孟然松开手，让自己的声音变的坚定：
起初听到时只是心头一片冰凉，因为这意味着他承认自己做过了那些事。
不由自主放轻了动作，孟然抿了抿唇：“你能明白，当然，最好。”
“对不起。”
“给。”
匆忙别过脑袋，似乎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狼狈。叶笙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两杯水，握着杯子的手都在颤抖。
“……也许起初我们就不该开始，”她的声音仿佛梦呓，又轻又低，“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他终究，还是那头危险的兽。
他的声音异乎寻常的沙哑，下意识抬头，孟然看到他的眼睛周围泛着一圈红。
对不起这三个字，他已经说了无数次。
他没有看她，低着头，低垂下去的眼帘是一个乞求的弧度：“如果你愿意的话，这是最后一次。”
女孩坐了回去：
直到现在，她想他应该已经明白了，他也并不是自己愿意变成这副模样。
“能再，帮我搽完吗？”
可是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终于知道那是一件多么过分的事。
毁掉了人生。心里五味杂陈，女孩的手一顿，她听到叶笙苦笑起来：
“我做错了，对吗？”
女孩的手再次停下，紧紧攥着那支药膏，“叶笙，”她轻声说，“我很害怕。”
屋子里安静下来，唯有风声徐徐。良久，叶笙站了起来：“要喝水吗？”
她没有办法不接过来，水流顺着咽喉滑下去，或许是太难受吧，那水都是苦涩的。
“你说过，你会教我，一直在我身边教我。”
后来便是茫然无措，便是心绪难平，她没有资格替杨思思原谅他，可他终究是为了自己才那么做的。虽然孟然并不想，虽然她甚至怀疑自己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她教他拒绝，教他生气，让他有了贪怒嗔痴。
“我从来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她伤害了你，还想用更过分的手段对付你，所以我要替你出气。”
“那你肯原谅我吗？”他抬起头，“对不起。”
“我不怪你，”因为受到伤害的并不是她，“但我也没有办法接受。”
“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这没什么好说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