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没有嫡子，庶子也是可以继承爵位的，她不会让蒋家绝后，蒋子翰想干什么她也不约束，双方就这样各过各的，相安无事。
“殿下，”他慢慢地弯下腰，倾身看着她，“殿下的心里，还记挂着蒋子翰？”
“为什么……”
他想要的，不是太多，而是根本无从谈起。
他其实心里很清楚，他明白得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哪怕是梦，孟然也不想接受一个不能一心一意的丈夫。左右她是公主，整个平陵候府她最大。所以在洞房夜，她一脚把蒋子翰给踢下了床。
是，就是这个“以前如何，现在还如何”。
偏偏蒋子翰也是倒霉，成亲没到半年，他因为马失前蹄从马背上摔下来，当场摔断了脖子。
“当然没有。”她下意识回答。
老实说，她连蒋子翰长什么样都快忘了。
以前如何？现在如何？
但他就是想问，执拗地，只想自欺欺人地：
……蒋子翰？孟然要愣怔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谁，蒋子翰，是她那个已经过世四年的夫君。
当初一进入梦境就遇上婚礼来临，孟然想反对都找不到机会，只好接受了自己即将嫁人的事实。
而她面对他，从来都不是那样，也不会那样。
&am
“是，”萧清时打断她的话，“怎么可能还会是处子，对不对？”
不是因为她心里还记挂着别人，不是因为她放不下过去，不给他那一个机会，仅仅只是……她不喜欢他。
nbsp;“这……”少女语塞，“我也没怎么样啊，不就是以前如何，现在还如何？”
“我要是记挂他，怎么可能还会……”
否则，为何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他。
萧清时知道自己醉了，看到堂侄谈论她时露出仰慕的神情，听说她在众人面前谈笑无忌、意气飞扬。
这个“如何”，就是恢复成势同水火的政敌，休说一个笑容，连正常的，心平气和的交谈都不会有。
可对她来说，蒋子翰有一个她无法接受的缺陷。他已经有侍妾了，而在可以想见的未来，还会有更多。
“……为什么。”
她的驸马都尉，是当时的平陵候世子蒋子翰。对方也算有才有貌，堪称世人眼里的佳婿。
还是没有办法释怀啊，还是有一口气，总是哽在心头，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