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
想到便要行动，顾笑起身走向门外。
“公主殿下。”
芍药迎了过来跟在身后。
“随我去甘泉宫。”
半分也未停歇便往甘泉宫的方向走，甘泉宫是卫贵妃生前的居所。
芍药心中疑惑重重，一语不发的跟着去了甘泉宫。
顾笑走进甘泉宫，脚步不觉放慢了，记忆里的片段不停的交错出现，她凭借着感觉推开东边偏殿紧闭的那扇门。
那时母妃弥留之际总爱抱着一个长长的玉匣子，除了父皇过来她从未放下过，顾笑缓步靠近床榻，像是怕惊扰了生前居住在这里的母妃。
床边的桌上排满了落了灰的各种匣子，她却一眼就认出了母妃最爱的那个。
小心翼翼的抽了出来，双手捧着拂去了上面的灰尘，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卷字画。
此时顾笑的心跳砰砰加速，她似乎感觉自己已经触及到了真相的边缘。
纤长的手指按住卷轴逐渐展开，是画，苍绿晶红，山峦叠翠，万枝丹彩，风景美不胜收。
画上有两人，一男一女，女子靠着树正默默注视着抚琴的男子，那名女子容颜迭丽如同这满林桃红牡丹，画工细腻，技法娴熟，似是注入了无限深情。
而画中那名男子的笔法明显并非一人所绘，只是虽然画工并不高超却依旧将这人的模样气质呈现在眼前。
顾笑的视线移到落款上，“叶清眠”三个字肆意洒脱，旁边的簪花小楷正是卫贵妃的名字——“卫菡”。
如今虽并未窥清画中男子的样貌，但是这人的姓氏却已然和叶默的说辞吻合。
顾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合上画卷关上匣子，原想将东西归于原位却又一咬牙偷偷藏在了袖中。
离开的时候脚步匆匆，只吩咐看守的人尽心打扫。
回了关雎宫的她关上房门寻了个妥帖之处将这副画藏了起来，跌坐在床边的她不觉双腿发软。
若是从这副画来看她便根本不是当朝公主，即使已经捅破了那层纸，她也不知道顾泽苍会如何做想。
毕竟这么多年，她已经分不清楚顾泽苍的感情到底是亲情更多还是爱意更深，况且她如此大胆行事还不也是仗着他们之前那层兄妹关系吗。
系统到了这种时候一准装死，顾笑气的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此时敲门声响起，她正襟危坐唤了人进来，才听到陛下刚刚处置了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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