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被遗弃的狗,可怜兮兮的。
游樱从浴室里扯了条毛巾把他头蒙住,瞎搓一通。她玩了一会儿玩够了,开始正经帮他擦头发。
手从后脑勺移到颅顶,柔软的毛巾覆在耳朵上,随她动作“hudahuda”地开合,合时他耳中有血液流动的回音,开时掺入了她的嗓音。
“我们方方那会儿就在外面等我了呀?”
方弈时眼睛一酸,强忍着哽咽:“我想早点儿接你回家。”
他双手在身侧握拳,艰难道:“对不起。”
游樱结结实实地惊了一下:“啊?”
她捧起方弈时的脸:“怎么突然对不起我了?”
他下巴抵在她肚子上,被软乎乎的肉垫得心里也酸起来:“今天你们是不是在谈生意?我打了你们公司的大客户,会不会害得你被排挤?”
游樱看着他的眼睛:“你真的觉得你做错了吗?”
眼泪在他眼眶悬而未落:“我怕影响到你”
“他要强奸我,我必须顺从,反抗就是不识抬举。他理智气壮要报警,你救了我,反而担心我被穿小鞋。这当中有问题,但绝对不在你。”
“你做得很好,不要自责。”游樱下蹲了一点,把他的脸按进自己胸里揉啊揉:“也不用担心我。毕石,就是今天晚上那人,他才签了一百多万的单,不是什么客户,按道理根本挨不上傅黎煦的边,他们不会为难我。如果公司有意见,最多就是不在那待了,我不在意,对我也没有影响。不用担心。”
一百万啊连傅黎煦的边都挨不上。
对她、对他们来说真的不算多吧。
可是他父母的违约金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万,就已经把他压垮了。
游樱胸口忽然被热水烫了一下,她惊慌地又捧起方弈时的脸:“怎么了?”
方弈时眼眶通红,他想藏没藏住之后就彻底放开了,他“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手机、手机坏了。”
“就为这个呀。不哭,不哭啊,”游樱一点点帮他擦脸:“我给你买。”
“我元旦没送你礼物。”
他精心挑选了好久,原本想给她个惊喜,却只能做贼似的再拿回去退掉,甚至还有些庆幸她那晚没有回家。
“没关系,说到这个,我倒是有个东西要给你。”游樱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进卧室把床头柜里的首饰盒拿出来,顺带捎上好久没用的那个手机,又从钱包里随手抽了张卡。
红底金纹的首饰盒缓缓打开,她笑吟吟地,看着他被水纹铂金戒闪得发亮的眼睛。
“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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