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懿墨嗯了一声,道:「按照祖训,妻子失贞,应该在祖宗牌位前惩戒,先
将她带到祠堂里吧。」
高老爷两兄弟闻言都点点头。
而那春桃则被吓得面如土色。
「来人,将她拖进祠堂!」
厅外两名家丁立刻上前,托着挣扎的春桃往祠堂那边走去。
沉懿墨高老爷等三人也紧随其后。
众人来到一座古老庄严的祠堂前,高老爷将阴沉的大门缓缓推开。
「把她带进去。」
沉懿墨道。
家丁快步将春桃拖进祠堂里的祖宗牌位前,往地上一掷。
堂里的牌位是一排排,一列列,有的新,有的旧,旁边
还燃烧着香火,亮着
油灯。
只是这个整个祠堂虽然肃穆,但由于光线昏暗,家具古旧,又给人一种强烈
的阴森恐怖压抑感。
春桃望着眼前的牌位,被吓得嚎啕大哭,拼了命往后缩。
这时,沉懿墨已从祠堂的柜子里拿出一本老旧的高氏祖训和一根带着蒺藜的
藤条来。
她对丈夫和高敬良对了一下眼神,然后三人齐齐跪在蒲团上,对着祖宗牌位
拜了三拜。
起身后,沉懿墨站在祖宗牌位前,先是可怜地又叹息似看了春桃一眼。
然后摇摇头,手拿祖训,宝相庄严地念道:「高氏祖训有言:凡入高家媳妇
,无论丈夫美丑,贫富,必为丈夫守贞。严禁任何方式丢失贞洁。凡悖逆者,以
家法严惩,剥夺一切财产,并关入猪笼禁闭十年,然后送进衙门裁决。具体细则
由国法酌情而定。」
「给罪妇上家法三百鞭!重挞!」
沉懿墨正声念道。
她又看了一眼春桃,眼中尽是不忍和同情。
只是片刻间又化作刚毅。
她将手中的藤条交给了高敬良,郑重对他点了点头。
高敬良接过藤条,咬牙切齿地走到正在哭叫的妻子面前。
「老爷不要,老爷!」
春桃求饶道。
高敬良已是怒极,哪里顾得是妻子的求饶,他扬起藤条对着她的脸就狠狠抽
了下去。
「啊!」
春桃的惨叫一声,右脸立时她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那藤条却如毒蛇一般爬
遍了她的全身。
好在高敬良并没有想对她置于死地,所以后面都打在她的背上和屁股上。
「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春桃被鞭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煳。
沉懿墨内心又是怨,又是不忍。
她虽然同情春桃所受的皮肉之苦,却也觉得她罪无可赦,不可原谅。
为人妻,人母就要守贞持节。
如若背离,那活着有何面目立足于世,死了又有何面目面对祖宗呢?她暗自
叹气,实在想不通这弟媳一个好好的贵太太不做,非要做那等丑事,不仅给祖宗
夫子蒙羞,也让自己深受皮肉之苦。
三百鞭受刑完毕,那春桃已躺在地上,不再大声哭喊了。
只是低低地惨吟着。
沉懿墨又拿起祖训道:「鞭刑处置完毕,将罪妇送到祠堂旁的猪笼院里禁闭
起来。」
然后她又对家丁吩咐道:「请个郎中给罪妇处理一下伤口,以后每日定时送
些馒头等吃食。」
家丁应声后,便将春桃拖了出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