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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火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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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碰到口腔里哪一处都会疼上好一会。

    他胸口往下几寸依然一阵阵刺痛,用手压了压更甚,皱着眉问小全:“车上有止痛药吗?”

    “有,怎么了?又胃痛了?”小全留一手握着方向盘,伸手把副驾驶上的背囊往后递给季星阑,“在最外面那一格有个药盒,上面有标药的名称,别吃错了。”

    “好。”

    季星阑找出药盒,倒出两颗止痛药,就着车上的矿泉水服下。

    嘴里的血腥味被冲淡了一些,他闭上眼小憩,回想着刚刚天台上的一格格定格画面。

    破了皮的舌尖舔了一下上唇,似乎嘴唇上还附着宫欣唇齿间甜丝丝的香气,像甜蜜美味的奶油蛋糕。

    小全还在唠叨着两人一定要套好话,一旦easy问起才好应对,好一会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自言自语,后座那位主儿是一声不吭。

    他又看了眼后视镜,这次见季星阑嘴角上扬。

    啧,看来心情还是不错嘛。

    *

    宫欣趴在围墙上,也不在意墙上的白灰会不会弄脏自己的手臂和裙子,她看着无垠画布上清冷的海黑色逐渐代替了炽热的火橙色,看地上璀璨的银河开始星星点点流动起来。

    唇齿间似乎还染着淡淡血味,和她润唇膏味道混合在一起,似把奶油蛋糕切开后流出鲜血流心奶浆。

    季星阑临走时抵着她额头说的话让她心漏跳了一拍。

    “宫欣,如果比的是对你的喜欢程度,那我一定不会输给别人……”

    ……哪里学来的油腔滑调……

    宫欣烦躁地踢了一脚白墙,白灰粉尘簌簌掉落。

    萧琮遠遠地看着那抹身影如暗夜幽灵在夜风里浮游,他靠在墙边站了有一会了,没往前走过半步。

    从宫欣拒绝他之后,他还没试过和她独处在同一空间里。

    是他搞砸了,抱着一丝侥幸继而破坏了游戏规则。

    那天宫六生来他家看资料,他没忍住问了句:“汪律师是不是在追求宫欣?”

    宫六生搁下资料,看了他好半响,“我以为你早看出来了。”

    他顿了顿,一时没想明白宫六生的意思。

    “除了汪汕,还有我。”茶几有点矮,宫六生手臂撑在膝盖处,指了指自己。

    “可你们是……”叔侄一词卡在他喉咙中央不上不下。

    宫六生重新拿起资料,瞥了他一眼:“又不是亲的。”

    “也不能说是追求,我们只是陪在她身边而已,”宫六生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她有可能会做出选择,也可能谁都不会选,又或者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

    “她不可能受限在一段单一的感情之中,你如果不能接受目前这样的关系,那我劝你还是早点退出吧。”宫六生离开之前说道。

    不止宫六生的话,还有李蕴然的话也在他心里绕来绕去。

    他想哄回宫欣却不知怎么开口,别别扭扭地借着帮李蕴然看伤口,实质心思总往宫欣那飘,连李蕴然都看出来了,趁着宫欣走开打电话时还跟他支招。

    “宫欣很好哄的,其实她耳仔好软*,你只要多说几句甜滋滋的话,她就不记得跟你闹过别扭啦。”(*耳根软)

    李蕴然拉下袖子盖住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伤口,望了一眼客厅,接着说:“我总觉得萧医生你想得太多了,有的时候凭着直觉做就可以了。你看看我,我以前也是想得太多了,考慮了家庭、条件、未来,唯独没有考慮到自己。”

    “既然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抓紧和她相处的机会,以后的日子还长呢,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猜不准啊。”

    在桌底下无意间的碰触,楼道里宫六生极具占有欲的吻,和季星阑的独处,每一样都在他心脏上撕开一道道月牙般的口子。

    妒火中烧。

    要命的是每一个男人都不是等闲之辈,突然之间袭来陌生的不自信感让他有些慌乱。

    其实,青涩也好,撩人也罢,他想要的向来只有她一人。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晃便是这么些年。

    一样是在天台,一样是宫欣和他,不过再不是那个穿着宽松校服,耳里塞着耳机摇头晃脑的少女。

    他也不是那个想给少女点根生日蜡烛身上却没有打火机的少年。

    他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邁开腿向宫欣走去。

    夜风包裹着烟草的味道飘到宫欣鼻前,她听到了脚步声的靠近,回过头时隔着缭绕的烟雾看见萧琮的脸,她顿了顿,问他:“你怎么上来了?”

    一句话的时间萧琮已经走到她面前,她又一次被堵在白墙和男人中间。

    霓虹在萧琮镜片上投射出迷离幻彩,绚烂的斑斓掩住他眼中起伏不定的情绪。

    “你上来干嘛啊?”宫欣又问了一次,她还有些赌气,对着这块大木头没什么好态度,“最近不是一看到我就跑吗?搞得好像我会吃人似的……”

    萧琮看着那双映出七彩光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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