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树苦下一张脸,将鸡腿吐出来,洛欢又凶他:“浪费粮食。”
“对不起。”任玉树拿回鸡腿,吃干净后把骨头放在碗里,才小心翼翼地看洛欢:“姑娘,这样你可喜欢?”
洛欢大感头疼。另一只手在桌底下悄悄掐诀,她决定把任玉树弄昏假装醉酒,待会下楼让小二把任玉树扛进客房,自己就溜了。
“实不相瞒,我父母为我寻了许多女子,娶了很多小妾。”任玉树忽然说:“她们都很听话,但我对她们没有想法,只能留她们独自呆在房内。这几日,我父亲说要娶妻,我拒绝不得,但我对那女子也无好感。”
洛欢心思通明,立刻看出任玉树的纠结难处:“你是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便与她恩恩爱爱再不纳妾。不会再有新的女子入你家孤独等死,是么?”
“是的。”任玉树就像看见黑夜里的北极星,看洛欢的眼神极为惊喜:“我只要一个人就够了,也不用再伤害别人,给她们空欢喜。”
“可你是成全了,我呢?我又不喜欢你。你拿我一人去拯救别的女子么?”洛欢苦笑一下:“啊,你好狠的心。”
任玉树瞬间慌了神,他口舌打架地摇头解释,但洛欢制止了他。
她伸指贴紧他的唇,让他噤声,柔声道:“你们这些贵族子弟的事,我不懂,也不明白。你想救人,但你这个方法不行,或许你该寻个你喜欢的,也喜欢你的,这便是皆大欢喜。”
“可我活了二十三年,只寻到你这一个。”
任玉树一动也不敢动,几乎哀切地看洛欢:“我真的喜欢你,你喜欢我什么样,我可以改。”
“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罢了罢了,洛欢摇摇头:“你先让我一个人静会儿。我不喜生人,希望公子多担待。”
“好吧。”任玉树起身告别。但他走得不情不愿,非要洛欢进了客房门,又在门外呆了好一会儿才舍得走。
洛欢没工夫浪费,直接从窗户往外跳。
她掐了隐匿身形的法诀,哪想楼下突然走出一人。
眼看就要撞上,洛欢来不及用法器移形换位,喊他离开也来不及,直直地摔了下去。
那人却是有感觉似的,伸出双臂,将洛欢拦腰抱了个稳当。
“有刺客?”
身后几名随从立刻拔剑,将这人围了个严实。
他却是捏了捏臂弯中的软肉,摇头,声音低沉而严肃,低呵放肆,“一惊一乍做什么?吓到百姓如何是好!”
众人退避,男子悄悄放下洛欢,指了指酒楼内。
洛欢没法,只能跟着他悄悄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