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这边则只有舅舅一家三口和一个林诚。
婚礼前一晚,江逾白住在他原来在霁云的那个套间,林臻则住在同楼层的另外一间套房里。
不出声她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没有接着出声,而是伸手抱住他。
林臻:那怎么行,万一你不小心睁眼了就不好了。
江逾白在梦里条件反射地把她紧紧揽进怀里,说梦话似的叫她“宝宝”。
林臻凑过去伸舌头逗弄了两下他的耳垂,又抿住了问:“今天你的侄子们不是要帮你开单身派对吗?为什么不弄了?”
“你是不是偷看了?”林臻倒抽一口冷气问。
不出声也好。
旁边那个人的身体暖和极了,腾出一股股热气。
九点还不到,江逾白就发消息给林臻:我无聊。睡不着。
林臻:结婚前夜新郎不能见新娘的哦,不吉利。
“只让他们知道我们结婚了,近在眼前却看不见摸不着,岂不是更好?”林臻哄他说。
江逾白没听见。
江逾白:晚一点我一个人也睡不着。我要抱抱。
她特意从另一个方向绕过去,没想到江逾白直接转头叫“臻臻”。
他仰脸紧紧地闭上双眼,一边低声嘶哑地说“我爱你”,一边在暖流的包裹下强烈地泄了出来。
林臻无奈地回复:现在也太早了,怎么可能睡得着。
江逾白恨不得要把霁云所有嘲笑过林臻的员工全部请来,好好打打他们的脸,但林臻制止了他。
江逾白开门捡起眼罩戴上,然后就没有关门。
醒来时那枚蓝宝石戒指已经又回到了林臻的左手无名指上。
他哽咽着点头,大腿随着她说话带出的热气剧烈震颤。
江逾白很不情愿地答应了。
她光着脚,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来,走进厅里发现江逾白规规矩矩地蒙着眼睛坐在沙发上,乖乖的样子很老实。
她就用不着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的……逾白……”她叫他的名字,让热水冲走脸上的泪,“我不完美,你也不完美,但是……爱是完美的。”
说出口的言语都可能是谎话,但无声的爱永远不会骗人。
江逾白:那你放到我门口!我戴上了你再进来!可以的可以的可以的!!
这句话他鬼使神差地听见了,本能地想回应,但嘴唇动了动,又累极似的没有发出声音来。
江逾白无辜地笑笑:“没有,我闻到你的味道了。”
了她背,随着汩汩而下的热水抚摸她,动作轻柔小心地像在抚摸一个气泡。
两个人都没有动,只是拥在一起舍不得分开。
林臻不放心地又把他脸上的眼罩捂捂实,小声问:“这两天有点忙,耳朵难受了吗?”
江逾白又摇头,“没有心思。”
他说着就重重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随着她舔舐他
101.婚礼-1
没听见好。
即便如此,江逾白的直系亲属还是洋洋洒洒地有三四十人。
房间里窗帘紧闭,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江逾白:我保证不睁眼!!!
婚礼自然是在霁云办的。
林臻在黑暗里贴过去一些,极轻极轻地叫“老公”。
林臻等了很久,才蹑手蹑脚地进了他的房间,无声地掩上房门。
林臻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很无聊,于是说:我好像有眼罩。
她笑了笑,用腿绞住他温热的大腿,指尖绕到他心口画了一个小小的心形,再极轻极轻地说:“我爱你。”
仪式简单,请的人也不多,所以前一晚两人早早就分头回去休息了。
江逾白突然灵机一动:那我不见你!我闭上眼睛就好了!你来让我抱抱可以吗?
他试探着朝林臻的方向伸出手划拉了两下,林臻匆忙握住他手,被他随手一带,就整个人带到了腿上坐着。
江家的喜事,如果真要高调办的话,摆上几百桌也不是问题,好在江逾白也嫌麻烦,更不想铺张浪费多花钱,最后就决定只请直系亲属,做个小型的草坪仪式和晚宴就好了。
江逾白一把搂住她就亲下来,亲得她呼吸急促,才把她放了开来。
她也温柔地抚摸他,抚摸他每一处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伤疤,最后把手停在他耳畔,贴过去舔他的耳垂,声线迷离,语气却坚定地说:“没有错过的五年,就不会有将来的五十年。”
江逾白摇头,微侧过脸来说:“你舔舔……”
热水还在哗哗流淌,淋浴间蒸腾起的热气已经令人神志模糊,后来是怎么回的床上也不知道。
他摸索着环住她肩,轻声说:“只想抱着你。”
林臻被他一连串的感叹号居然搞得上当了,真的翻出眼罩,丢在江逾白的套房门口,敲了敲房门,躲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