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还没回答我呢!”女人的眼皮越来越重,她似乎隐隐约约看到天边两个身影在像自己招手。闵释依旧是冷着一张脸,偏偏目光中流露着对她的万般柔情。天霖则是张开双臂,露出洁白的牙齿,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
她想伸出手,却浑身无力,女人扯了扯嘴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我愿意!我愿意!菱染!我的菱染啊——!”男人用力的摇晃着女人的身体,却再也唤不醒怀中那逝去的香魂,那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嘶吼,透着彻骨的悲哀。
宫门口一席青衣的楚落成直接从马上摔落,扶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灵堂里,秦晏坐在地上,脚边是一个又一个空掉的酒坛,自从申菱染死后,他就一直呆在灵堂之中哪里也不去这,守着那一副棺材喝着闷酒。
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却再也唤不回那个让他爱入骨髓的女人。她说,她此生无憾了!却把所有的遗憾都留给了他。
他恨过她,他恨她的背叛,恨她变心,可是当得知了一切的原因之后,他开始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毁容了又怎样?配不上她又怎样?只要能在她身边就够了不是吗?
如果,他能放下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陪在她的身边,是不是她就不会对这个世界失望?是不是就不会一心寻死?
可惜,一切不能重来!
秦晏拼命的往自己嘴里灌着酒,他此刻除了喝酒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不想看到朝堂,不想看到那些大臣,他觉得他们的身上都沾着女人的血,他不想看到那个龙座,他觉得那就是菱染的尸骨推砌而成的。他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儿子,他怕看到孩子那双和母亲一样的眼睛。
一抹金色的袍服出现在他的眼前,秦晏不用抬头,便也知道是燕子枢又来看他了。这些天他没有上朝,燕子枢却也每天会来陪他坐上一会儿,一言不发,只是坐着而已。
“冥域的端木祥和沈澈合兵一处准备冲击了邻国大齐。”燕子枢这次却没有沉默,而是率先开了口:“李贤将军带领战船准备攻击百溪。”
“这和微臣又有什么关系?”秦晏眯着眼,问道。
“这些都是菱染的计划!”燕子枢在男人惊讶的目光里,拿起男人身边的酒坛灌了一口酒,说道:“她原本是想借着皇城里乱做一团邻国看热闹的时候三面出击,而你鬼将军应该带着部队攻击大魏都城。”
燕子枢说道这里时顿了一下,冷笑一声道:“谁知道,你居然只会躲在这里喝酒!”
“秦晏!”燕子枢说道:“我清楚的记得,当年她哥哥逼她在酒宴上跳舞待客,她跳的却是。我当时就在想,她若是个男子,也必定是个驰骋疆场的傲骨男儿。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没有和你相认?为什么不带着你归隐?为什么要将孩子留给宋玉?为什么要离开楚落成?因为你们都是国之栋梁,她舍不得。所以她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想连累你们。”
秦晏将脸埋在手掌里,又一次呜咽了起来。
燕子枢没有继续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说的已经足够了。而这些,其实都是当初菱染写信给他时请他帮忙带的话。
男人走出将军府,却并没有上轿辇,而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