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对他不管不问,也没有耐心培养过。不过这也算是间接救了这孩子,让他未曾掺和进这些事情
里,一直是个恬淡的贵族公子。
所以面对这个乖巧的孩子,赫连奉祥即便知道对方是明知故问,还是有耐心的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听说这天真的到来时,少年的脸色还是骤然惨白,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不被庆王的气势压住,
问道:“请问,我父所犯何罪?”
“谋逆!”庆王平静的吐出两个字。
少年的脸色更白了,他强压着自己颤抖的声音,问道:“莫非刚才的炮声就是……”
“不错!”一旁的东方澈开口说道:“尹奉祁秘密豢养死士,培养亲军,如今他的大军正在攻打天都城。”
少年紧抿双唇,眉头几乎皱的分不开,终于他一撩衣袍,噗通一声跪倒,冲着庆王叩头:“父亲犯下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实在是
罪该万死,我作为罪臣之子本不应有任何要求,只是府中都是老弱妇孺,还请王爷在逮捕之时能体谅他们老迈迟缓。”
庆王和东方澈对这个一直乖顺的少年此时的表现颇有些意外,且不说他没有为父亲的所作所为辩解,也没有为自己求情,而是
第一时间想到府中的老弱妇孺,怕这些粗鲁的士兵吓着正在酣睡的众人。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东方澈开口道:“我们只是抄
家,只要没人反抗,我们自然不会为难各位。”
少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并未起身,他依旧跪在地上,说道:“我知道家父放下弥天大错,可是天都百姓无辜,士兵无辜,
我自请去天都城头劝降叛军,还请王爷恩准。”
这次庆王笑了,他说道:“你父亲似乎什么都不曾同你透漏过,你有什么把握能说服他们?”
“不需要我开口!王爷只需给我带上镣铐,往城墙上一推,告诉他们父亲已经失败。对方没了主子,自然会退兵,即便不立刻
退去,也会极其影响士气。”尹天栋露出一抹苦笑,说道:“父亲谋逆,我也不过是为自己做最后一搏,若是能戴罪立功,最
起码能保住性命不是吗?”
东方澈赞许的点了点头,眼前的这人比那个明明没有才能还非得跟着父亲起哄的二哥不同。他看得十分透彻,即便被父亲轻视
为废物,他也从不涉足父亲的事业,宁可当一个闲散公子。他其实十分明白,只要不和父亲同流合污,就算哪日他父亲获罪
了,他还是尹天枢的弟弟,带着圣王爷的血统,皇室怎么都能饶他一命。
“我带他去城头!”庆王突然开口,对着东方澈道:“你带着兆丰在这,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