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是很不舒坦。
“你回来做什么?”
封宇直视王芳的双眼,余光注意着她身边那个始终低头的男人。
王芳瑟缩着肩膀,不自然地说:“我、我看到法院的公告了。”
王芳有些心虚,其实她早就看到了,只是一直不敢出面,当初她走的太决绝,拿了封宇的钱和情夫跑路了,虽然他们只是协议夫妻,但不管怎么说都是给封宇带了绿帽子,所以不敢露面,直到今天法院开庭时间过了,她才鼓起勇气过来。
封宇皱了皱眉,沉声道:“嗯,看到了怎么不来?如果你主动回来办离婚手续,也不用这么麻烦。”
面对男人的质问,王芳嗫嚅着张了张嘴,没敢说什么。
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刚工作的年轻男人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封宇变化太大了,以前王芳就怕他,现在这个男人只是坐着就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压力扑面而来,令她有些喘不过气。
“我、我有事耽误了,没赶回来,反正也离了,结果都一样。”
王芳越说越心虚,声音渐渐微弱。
封宇看不上她这幅样子,才几年她就变得这么怯懦,半点没有当初的果敢。
生活的境遇决定一个人的气质,王芳这几年过得挺辛苦的。
和情夫跑路后,两人拿着钱去了很远的城市,租了个房子过起了小日子。
最开始还好,钱够花,可是渐渐地,问题就出来了。王芳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她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买衣服、买化妆品、买各种包,这些肆无顾忌的花销令他们的生活很快步入了拮据。
王芳的情夫说过她几次,可是这个女人并不听,和她过日子的这个男人喜欢她美艳的容貌和骚气,也就没再说什么,自己出去找了份工作,打算赚钱养她。
没过多久,王芳就查出了已经怀孕三个月的消息,这下情夫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不仅要支付王芳的开销,还要满足她变本加厉的购物需求,每次他说的时候总会被以各种理由顶回来,无一例外全是拿孩子做借口。
这个男人忍了,毕竟他是爱王芳的,所以只能更拼命地工作,才能勉强维持家里的开销,当然,钱是一分都攒不下的。
孩子出生后,王芳的购买欲望更甚,孩子一天一个样,长得快,情夫的意思是不要同一个时间段买太多衣服,穿不了多久就得换,太浪费了。
王芳却不高兴了,和他大吵了一架,这一次,这个男人没再容忍,反而大大出手,将刚出月子的女人打进了医院。
王芳哭得很惨,住了十几天院才在他的跪地哀求下回了家,自此,这个男人的尊严彻底被她践踏在脚下,一个男人没了尊严,脊梁骨弯了,也就基本废了。
果然,以前还抱有雄心壮志的男人彻底消沉,他每天机械性地去工作,起早贪黑,仿佛是没有灵魂的工具。
王芳当初和他在一起看中的就是他的皮相,可是情夫老得很快,王芳渐渐嫌弃起这个男人,再次开启了浪荡的生涯,背着男人和其他人偷情。
被发现的时候王芳还很慌张地解释,可是男人并没有责骂她,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那双眼睛永远地归入了沉寂。
见他没有责骂,王芳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带了一阵子孩子,做了一段时间家务。
但这个女人骨子里就流动着不安的因素,她生性放荡怎么可能忍得住,没多久又出轨了。
这几年,王芳就是这么过来的,生活条件下降,她就出轨让别的男人给她买东西,供她消费,只不过因为她年龄大了,容貌一天天显老,有钱有势的看不上她,都找鲜嫩的小姑娘做情人,只有那些五十几岁家世一般的男人依旧垂涎她,只不过这样的男人有家有室手里却没钱,给不了她想要的。
情夫也不再给她钱花,都给孩子花了,王芳彻底失去了供给,没有了护肤品和各种营养品的滋润,时间的流逝开始在她脸上越发明显。
这次回来也是个契机,其实王芳早就想回来了,她过不惯苦日子,当她想起自己还有个名义上的帅气多金的丈夫时,暗自欣喜。
她想回来,这里还有女儿,她和封宇也有结婚证,再怎么那个当年的邻居弟弟也不会看着她不管。
可惜她的小算盘刚刚敲打起来就落了空,她看到了法院的公告。
封宇要和她离婚,并且闹上了法院。
这是王芳的想法,她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女人,十三岁就辍学跟乔成了,要不是长得好,根本没有人愿意和她这个小家子气没常识的女人接触,和她上床也只是为了单纯的欲望而已。
可以直白地说,这么多年来,爱过她的只有乔成和领他跑的情夫。
王芳的如意算盘没打成,反而怕了,她怕法律追究她的罪,所以即使已经到了本市也不敢和封宇见面,一直磨蹭到法院开庭时间过了才松了口气找了过来。
封宇见她沉默了许久耐心渐渐耗尽,他对王芳的可怜之情早就在她抛弃乔苒和情夫私奔的时候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