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风在半明半昧的彩灯下,冷淡着看他一眼,因为这一眼别有意味,季仕康坐近了半倾着身子靠过来:“阿眠,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热热的气流吹到眠风耳蜗,她忍住没动:“你说呢。”
季司令用正经的语气表示自己很无辜:“我不知道哪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如果你发现了,可以告诉我。”
眠风怒火丛生,混着尴尬纠结,有些话真的可以说破么。不说破的话,又该怎样让他识相点别再骚扰他们一家。
她烦,也燥,喝了一大口红酒:“你为什么要跟我们家走得这么近呢?战事这么乱,你不用管的么?”
季仕康就着刚才的动作,跟她坐的已经很近了:“可能是年纪到了,看见小孩子就很有些喜欢。至于战事,可能你不知道”
于是他把自己在军部尴尬的地位,削弱的势力,只得听命旁观的态度,以及所有这些的由来,十分详尽地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眠风真想骂人,他这话直接间接地指向另外一个她顾忌的男人——顾城。
冥冥之中,她还是有感应的,她知道顾城没有死。既然没有死,她就不需要担心他。
热气再度贴过来:“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眠风头脑一热,有些冲动地站起来,被他用力着拽了下去,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
头脸滚烫中,眠风撑住他的胸口:“你想干什么?”
季仕康张开双手,作出投降的姿势,反击得理所当然:“没想干什么,是你自己没站稳。”
然后他又把手掌轻轻地放在她柔韧的腰肢上:“不过我不介意,你想坐多久都可以。”
眠风简直没办法,她不熟于这一套,重重地盯住他,那句话在喉咙滚来滚去,只能说了:“你别乱来了,季仕康季哥哥我知道了。”
说完她就跳了起来,外套也不要,直接往外冲去。
当真面对这一刻的时候,心脏还是克制不住地跳得剧烈,她跑到门口时看着外面黑黢黢的山景,才想起这个时候下山是不可能了。于是转头又往楼上去,季仕康已经赶了过来,几步距离地跟在她后面,沉默地像块巨石。
眠风洗完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中,房门又被敲响了,她看看柜子上的西洋钟,原来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赤脚走到门边,她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季仕康沉默着,好一会儿才道:“放我进来说。”
眠风料他在走廊上也不好说,于是放他进来,男人手里捏住一瓶红酒,神情寂静萧索:“阿眠,都是我的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嗓音里带着哀悼和痛苦的颤音,眠风有些心软了,她接过红酒瓶倒出两杯酒,分坐在沙发对面,只得借酒浇愁,借酒麻痹这种清醒的业障:“你——我不怪你,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
“哥哥,”这声称呼是为了明晰两个人的关系:“你也不要多想了,我现在过得还不错。如果你实在喜欢长虹和玉容,我也不会阻止你们接触。”
你把对我的愧疚放在他们身上,也可以,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默默对饮了一会儿,一瓶红酒基本解决。
季仕康终于把回避的眼神投到眠风身上,眠风愣了一下,很有些不自在,慢慢地身体发热发燥起来,他看得越久,那种蠢蠢欲动地骚动感越发地明显。这时她已经知道不对劲了,眼里染上愤怒要站起来,结果歪着身体倒在沙发上。
季仕康跪坐到她身前的地毯上,手指触到她的脸颊,唇边带点轻柔的笑:“再等一会儿,乖,别乱动。”
他笑的越正常,反而显出其中的诡异。
“你动得越厉害,药性越强烈。”
眠风恨自己愚蠢,如果他真的顾忌血缘,以前就不会碰她。
“你——你混蛋唔,好难受,好痒”她难过地在沙发上蹭来蹭去,热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只能撕扯自己的领口。
番外14死而无憾
修长的指节伸了过来,帮眠风解开旗袍上斜襟的纽扣。
眠风已经烧昏了头,他的手一贴过来,她就忍不住拿滚烫的脸颊去蹭,嘴里的话更是混乱不堪:“不要季仕康你太过分了”随即又道:“我好热,多摸摸我。”
季仕康黑沉沉的眸子,不住地看她焦躁婀娜地扭动,她的身子向来是无比柔软的,身段一流。莹莹的汗水打湿了额头,发丝狼狈又性感地贴在鬓边。眠风紧张快速的呼吸中,丰满的胸部上下的起伏,长而白皙的大腿从旗袍开叉处大片的展露出来。
眠风难过地哭了,眼泪顺着脸颊不住地往下滚:“哥哥,别这样有没有解药?”
然而理智上她知道烈性春药是没有解药的,所以她又求:“好热,热死了,快把我的衣服脱掉。”
季仕康恭敬不如从命,把她的身子从衣物中解脱出来。
他把赤条条雪白的人儿抱上大床,眠风忍不住的去抱他,磨蹭他的脸:“好凉,好舒服哥哥,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