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傲气不下于周扬。在周扬的记忆里,之前的杨谦是什么都为他做到最好,之后对他是赤裸裸的无视,他不屑于去说那些软绵绵的情话,也不屑用语言去羞辱一个人,他宁可用行动来表达他的看法。现在杨谦能说出这样的话,周扬吃惊的同时,心底也涌上了久违的情意。
周扬说:“我没想过要离开你。”
杨谦的眼睛一亮,几乎是立刻吻住周扬,周扬来不及推拒两个人就倒在沙发上。等两个人起身,衣服已经有些乱了。
杨谦舍不得放开周扬,他说:“我很高兴。”边说边细吻周扬的额头,“周扬,你相信我,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你活着,我和你过;你死了,我和你的骨灰盒过。除非我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走。”
周扬鼻子发酸,眼睛也有些涩,千言万语汇集在嘴边,最终也只是一个轻轻的“嗯。”
后来他们真的过了一辈子。
杨谦把周扬的骨灰盒放进事先选好的墓地的时候,觉得时间怎么就那么快呢,一晃就是几十年。墓地的另一个空位是杨谦给自己留的,就算死了,他也想和周扬埋在一块。
墓碑上周扬的照片笑得很沉静,这是周扬三十五岁时的照片。
他和周扬后半辈子的生活过的波澜不惊,虽不能算的上琴瑟和鸣,但也足够让他人羡慕。
杨谦看着照片上的周扬,不知怎么就想起他们的过往。
周扬一直都很温柔、很理智,他在两个人的共同生活里做得堪称完美,他做了一个爱人、一个情人、一个家人所能做的一切。
可那个年轻时张扬的周扬,那个满含柔情的周扬,那个对他信任满满的周扬,无论以后他们的日子过得多么温馨和谐,杨谦却再也没有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