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伍 有喜
“哥哥!”
孟云汐与沈佑安软语温存,相拥而眠,孟云汐将王府地形打探清楚,却一连数日都寻不到狗儿草儿被藏在何处。
这一晚,孟云汐又被送至东院,子时刚过,便有一妇人前来扣门。
“熠儿,该服治眼睛的药了。”
沈佑安起身道:“云汐,王妃来了,你且在榻上装睡,我去开门。”
孟云汐颔首应下,透过纱帐去瞧,见一美貌妇人端着药碗,盈盈步入房中。
沈佑安垂着头,将药碗接过,“多谢王妃。”
豫王妃眼波流转,柔声问道:“快喝了吧,那姑娘呢?可是歇下了?”
沈佑安仰头将药饮尽,道:“是,他已睡熟了。”
豫王妃微笑道:“熠儿,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沈佑安心中一梗,“王妃有言请讲便是。”
豫王妃牵住沈佑安的手,哀戚戚地道:“熠儿,求你带娘亲离开这,还有狗儿草儿,带上这姑娘也可,总之娘亲在这王府待不下去了,求求你熠儿,求你救救为娘。”
豫王妃边说边跪,沈佑安忙搀住她双臂,“王妃快请起。”
豫王妃泪水潸然,啜泣着道:“熠儿,娘亲对不起你,可我实在是没有法子,我每日每夜都在思念你。熠儿,呜呜,你带娘亲走吧,这王府如牢笼一般,为娘委实受不住了。狗儿草儿皆在娘亲房里,咱们一起走,寻个山明水秀之处,好好过日子,将孩儿们抚养成人可好?”
沈佑安情难自禁,和豫王妃相拥而泣,“好,好。”
豫王妃大喜过望,软软晕厥在沈佑安怀中,沈佑安疾呼,“娘亲!云汐,你快来瞧瞧我娘!”
孟云汐跳下床榻,为豫王妃诊脉,“哥哥莫急,王妃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沈佑安抱着豫王妃,蓦然间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也自黑了,“云汐,我……”
孟云汐慌忙将二人接住,“哥哥你怎么了?”
沈佑安晃晃脑袋,咬牙道:“无妨,先安置好我娘。”
孟云汐将豫王妃放到榻上,转身来搀沈佑安,“哥哥快坐下,我帮你诊脉。”
沈佑安叹了口气,苦笑连连,“锦衣玉食,不如山中自在,这些日子不去打猎,身子反倒虚了。”
孟云汐搭上沈佑安手腕,柔声哄劝,“哥哥方才认了娘亲,一时激动而已,并不是身子虚……咦?”
孟云汐说到一半,神情僵硬,如同中了定身术一般,沈佑安疑惑道:“云汐?云汐?”
这脉象?
这脉象?
孟云汐愕然失声,怔怔望着沈佑安,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沈佑安皱紧眉头,伸手在孟云汐眼前晃动,“云汐,有话直说,我是害了什么要紧的病症吗?”
“哥哥,你,你,你……”
这脉象如此特殊,他绝不会弄错!定是他们中了黑yIn蛇毒那回!
孟云汐嘴皮子拌蒜,把沈佑安急得拍桌,“快说,休要瞒我,我究竟得了什么病?”
孟云汐心中忐忑,握住沈佑安双手,低头轻吻,“哥哥莫气,你不是得病,是有了身孕,咱们中蛇毒那次,我,我全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