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重新成为祭品的提议是他最为厌恶的事,那厌恶感如同有无数小虫流窜过他的脊背。
所有的颜色都渐渐失去,所有的光彩都汇聚一处,他能够什么都不用思考、只要享受沉沦带来的快乐。
野兽也是一样,要是放血的话,没过多久就会死去。
“咕……”
像一只野兽。
拉里的手从大腿外侧开始向里游移,塞缪尔的腿内侧这会儿正和他的小腹紧紧地贴和着,手指掠过欲望底部,沿着囊袋的缝隙向里探去。
“拉里。”他说,“——我想我曾经喜欢过你。”
然而——
“你也很想要了吧?”而拉里这时说道,声音里满是诱惑的甜蜜,“你看,你的东西……”
——方才拉里的碰触让他回想起了躺在祭坛里的时间,它们被无穷无尽的情潮覆盖。
那大约又是什么旧时代残留下来的东西。
拉里瞪大眼睛,从他喉咙里发出的不知是怒吼还是哀鸣——在切开的血管的翻涌下,那些都不甚清晰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塞缪尔,只看见后者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那是种在所有情绪都穷尽了之后的神情,混杂着他刀上的鲜血,一点点地向下流淌。
翻涌而上的关于快感的记忆险些将他吞没,夜兰的花蜜味在那瞬似乎于唇齿间复苏。
“……”
“长老什么都不知道。”拉里继续说道,“西亚鲁知道他抽签的习惯。”
能从那年代幸存的东西不多,但每一样都让塞缪尔觉得奇妙异常——金属签也是如此。
温度在升高。
阴蒂上部被碰触了,塞缪尔发出一声闷哼。
而塞缪尔只觉得心烦意乱,他看着自己身下的人,一时间有些怔忡。
空气逐渐变得潮湿。
他出门,把外面那具尸体拖进了屋里,房间里马上就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塞缪尔的瞳孔猛地收缩了。
然而。
欲望早就已经挺立。
塞缪尔潮湿的眼睛里,依然有冷光在闪烁。
无论特安还是拉里,只要是人类都会遵循相同的原则。
拉里的手就在这时微微抬了抬,它在他的视野范围内移动着,缓缓地抚上了他的身体。
然后刀子刺了下去。
塞缪尔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气息开始粗重,压低的喘息,暧昧地回响在黑暗的空间里。
渐渐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变得潮湿,拉里的手轻轻拨弄着那里,他的手向着塞缪尔下身钻去,隔着裤子搔刮着那处穴口。
从未有过的、好似整个小腹都要因此而燃烧起来的感觉。
像在明晃晃地昭示身体主人、此时此刻的情动一般。
他如同要与拉里亲吻似的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以恋人低语一样的声音轻喃着:
——那种过激的,几乎每次都要捣毁脑髓般的快感。
无论阴蒂还是阴唇一被碰触就会让他颤抖起来,如同电流般的麻酥感飞快地流窜过身体。
层薄膜。”拉里说,“能够改变光的颜色。”
他并不想回去。
塞缪尔微微眯起眼睛,原本夹在拉里身上的脚轻轻收紧。
指尖好似变得越来越热,塞缪尔的身体在黑暗中颤抖,拉里的声音变得更加暧昧:“湿了啊。”
只要将它们放在阳光下晒上一段时间,它们就能保持很长时间的有效,仪式前,两位祭司要分别检查每一枚签的状态。
“女性器官会给你截然不同的快乐,不是吗?”拉里低声笑着,“和用后面完全不一样……”
那温度让他颤抖,他深深地呼吸着,手指逐渐探向自己下身。
“意外的……没有什么区别啊。”塞缪尔喃喃道。
那野兽张了张嘴,说了些什么,可他已经听不见了。
塞缪尔感到反胃,不仅仅是因为拉里的那个提议,而
拉里的手指不住摁压着那里,像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话语。
颈动脉出血飞快地夺走了他的意识,他的世界变得一团漆黑……
“塞缪尔……”拉里的声音像融化的糖,“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吧?”
“旧时代,女性在生殖器里分泌液体,可以帮助男性进入……”话语、声响,所有的一切都在暧昧地徘徊,足以让人神志不清,“塞缪尔……”
“呜、呼……”塞缪尔没有回答,只是喘出低沉的喘息。
大量失血可以在短时间内致死。
他不得不承认,他在拉里的话语间迟疑了。
塞缪尔在这血腥味之间坐下,还在发热的身体似乎与那些血液有着同样的温度。
塞缪尔的身体一颤,就感觉到那只手沿着他的腰身向下不住游移,暧昧地在大腿外侧来回抚摸。
是以,要对它动手脚,两位祭司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