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雄主,该,该吃饭了。”路希尔做好了饭,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敲门。可手指刚刚接触到门板,门就被拉开了。骆南乔已经穿戴整齐,可刚刚洗浴的他,身上还带着温热的水汽。一开门,水汽混杂着骆南乔的气味扑面而来,胆小的路希尔连抬头看骆南乔都不敢,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脚挪了又挪,还是没有走,顿在原地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骆南乔当然知道这小家伙在讨赏呐。他走过去,摸了摸路希尔柔软的发丝,吻了一下路希尔的额头,贴近路希尔的耳朵,“路希尔真乖!”
轻柔的吻落在额头,路希尔一下子熏的脸颊羞红,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骆南乔。
啧,怎么不管什么时候,路希尔都这么脸皮薄啊!骆南乔抬手捏了捏路希尔的脸,软绵绵的呢。
路希尔的手指颤巍巍的想抓住骆南乔的衣角,可就在这个时候,骆南乔却被拉的后退了一步。手指和那片衣角擦肩而过,路希尔失落的收回手指。眼睛里的光也变成了颓丧,一下子就变成了受尽欺负的小可怜。
“乔乔,你走慢点啊,我的腿还合不拢呐~”
姬空把骆南乔拉了回来,自己揽着骆南乔的腰,缠在他身上,侧头舔了一下骆南乔的唇角。
“……”姬空还是厉害,骆南乔sao不过他。只能拽着他下楼。
姬空就这样缠在骆南乔身上,侧头看了一眼路希尔。他眼眸暗淡,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手指却死死捏成拳,捏的青筋暴起,全然没有面上楚楚可怜的模样。姬空不再看他,反而看向了骆南乔。他的雄虫还真是与众不同啊!一天天的尽招惹变态……
吃早饭的时候,姬空也不停的作妖,什么样的话都敢说。路希尔缩在角落,看起来被欺负的不行了,可他想去安慰都被身上这条毒蛇叼了回去。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一顿饭吃的历经磨难,想来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
可,他们全然不知,危险已经近在咫尺!
星系深处。
星球密密麻麻点缀在黑暗中,依照各自的轨迹缓慢运行着。在一个还没彻底开发的原始星球上,一个雌虫探险者和队伍失散了,独自一人在原始森林中跋涉。
这个中年雌虫,跌跌撞撞的在林间行走。听到身后的声音逐渐消失,他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他这次和一个探险队一起来开荒的,想找点值钱的东西挣点家用。可没想到昨天下暴雨,他和其他人失散了。刚刚还莫名其妙招惹了一群趾猴,好不容易摆脱了它们,而他也已经脱力了。他喘着气,摸了摸口袋里的药草,终于稍的一点安慰。历经风霜的脸上拉出一抹温柔的笑,有了这株药草,他就不用雄主再出去Cao劳了。
他从胸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照片。现在少人有会留着纸质照片,毕竟光脑可以保存任何照片。可他就怕他去了哪个危险的地方,光脑损坏或者没有信号,这样子他连看一眼自己雄主和幼崽都不能,他才专门留了一张纸质照片,还妥帖的放在了胸口。
雄虫的手指上还沾着泥土,指节粗大,可手指碰到照片的时候却轻柔的不可思议,摩挲着照片一角。照片都因为多年的摩挲起了毛刺,可还是可以窥见主人对照片的珍视。照片上是一家人,温柔笑着的雄虫,浑身僵硬但明显很激动的雌虫,还有他们怀里的幼崽,只是轻轻一瞥就可以体会到这是多么幸福的家庭。
可黑暗并不会因为任何东西有所推移。雄虫突然浑身抽搐,倒在地上。身上的皮肤不知道怎么,好像变成了活物一样,时而鼓起时而滑动着。黑色的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脖颈上,雌虫的脸一片青紫,眼眶睁的大大的,眼镜几乎瞪出了眼眶。嘴里呜呜咽咽,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有低哑的嘶吼从喉间冲出来。雌虫颤抖着,痛苦不已可还紧紧抓着照片的一角。
直到皮肤一点点爆裂开来,鲜血从身体喷涌而出。不过短短一瞬,雌虫除了青紫肿胀的面容和遍布黑斑的脖颈完好,其他的都变成了碎rou。连从碎rou中裸露出的骨头上都带着黑斑。
照片被溅上鲜血,雄虫和幼崽的面容都蒙罩上了一层褪不掉的血色。悄无声息的,一个雌虫死在原始星球,一个家庭也就此走向毁灭。
如果任何一个虫族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惊骇不已。基因病!基因病!再次出现了!当年的浩劫似乎要卷土重来了!
而在遥远的虫族帝星上,乔裴森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刺目的阳光,都要笼罩不住蠢蠢欲动的黑暗。他叹了一口气,坐回桌前。摩挲着手指,他的指尖沾着一点好像花汁一样的浅红色ye体。盯着指尖的ye体,他的嘴角牵起一抹朦胧又飘渺的笑意,低声却无比坚定的说:“开始了!烽儿,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为你奉上!”刹那之间,乔裴森眼中涌起一股狂热的痴迷,他说的是他对烽儿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