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墨一边走一边心想:钱员外那个老狐狸今天怎么来了,家里虽说与他有些交情,但他可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得不防啊。
刚走进正厅,谭墨就看见了钱员外笑成菊花式的老脸,钱员外一边急切地走向谭墨,一边下打量他:“贤侄今日气色不错呀,看来最近的调理见效了?我这个做长辈的看着是真高兴啊!”
也不知道钱员外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他毕竟是长辈,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谭墨也随声附和道:“多谢钱叔的关心,近日家中无事,日日歇着,气色自然就好了。”
又转身对曲岩说:“去把前些日子刚收的西湖龙井拿来,给钱叔泡一壶,我记着他最好这一口了”,
“还是贤侄懂我,你家的西湖龙井可是整个沧州最好纯正的了,我可一直惦记着呢”,钱员外听了谭墨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脸上的褶皱也更深了。
“钱叔说的哪里话,您是长辈,又与家父颇有交集,这是晚辈应该孝敬您的,快坐下说话吧”。
听了谭墨的话,钱员外这才坐回椅子上,谭墨也坐在了正座,问起了钱员外的来意,
“不知钱叔百忙之中来到府中,可是有什么要事?”
“贤侄这回了说对了,我这次要说的正是一件要事啊,自古以来婚约乃是人生大事,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和小女巧儿的婚事啊。”钱员外一边喝着茶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贤侄不知啊,在你年幼的时候,我和你父亲曾有过口头之约,说是两家要结为秦晋之好,也算是定下了你和巧儿的婚约,只是啊,之前你身子一直不大好,我也想着巧儿还小,也不急,等你身体好了再做打算。如今巧儿已经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了,你的身体也大好了,这婚约之事也是时候考虑一下了。”
谭墨听了钱员外的话,心想:“怎么之前不见你提起婚约的事,如今看着谭家生意越做越大,怕是想来分一杯羹吧”,谭墨心里冷笑一声,说:“钱叔说的事我也听母亲说过,不过当时只是一句玩笑话,哪能当真啊。更何况,钱叔也知道,我身子一直不好,现在看着是恢复了一些,不过毕竟是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哪有那么容易好呢?要是巧儿妹妹嫁给了我怕是耽误了她,若是钱叔不介意,我一定帮巧儿妹妹物色个更好的人选。”
钱员外听了这话可就不乐意了,放下手里的茶杯,没好气地说“贤侄这说的哪里话,放眼望去整个渠县,还哪有比贤侄更优秀的人了,再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可不是儿戏啊,要是让别人听去了,我们巧儿的名声可就毁了啊!”
谭墨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拿父母出来搪塞他:“钱叔说的是,只是家父家母自年后出去游玩至今未归,上次来信说,再有月余就要归家了,不如钱叔再等等,等家父归来,再商讨婚约之事如何?”别说谭墨本就对钱员外没什么好感,没有和钱家结亲的打算,再说如今他已经遇到了小南,什么巧儿倩儿的哪还能入了他的眼,他的心里已经被占的满满的了。
钱员外听他这样说,也没办法反驳,只好作罢:“既然贤侄这样说,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就等谭兄回来之后在做打算吧,今日我就不再叨扰了。”
谭墨心里松了一口气,“来人啊,送客。对了,别忘了把钱叔最喜欢的西湖龙井带上几包,送给钱叔回家品鉴。”
“贤侄有心了,”钱员外似笑非笑地看了谭墨一眼,转身就走了。
谭墨刚刚松下一口气,就听曲岩说:“少爷,您屋里的那位是……?”
“他啊,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了。”秦墨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又说:“你记着,对他就要像对我一样,知道吗?还有,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他是你的远房表亲,叫曲南,家里的仆人也都管好,让他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别说。”
曲岩第一次见少爷有这么在乎的人,自然是慎重对待,回到:“少爷,你放心,我会像对您一样对待小南少爷的,府里的仆人也都是老人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也会好好看着他们的,您尽管放心。”
谭墨这才真的放下心来,起身打算回房去看他的小妖Jing,临走前叮嘱曲岩:“洗澡水凉了的话再热一热送到房里,没有大事就不用来找我了,你拿主意就行了。”
没等曲岩回话就心急地走了。曲岩看着少爷的背影,突然觉得,少爷的身体真的好了不少,走起路来比他还要快。曲岩打心里为少爷高兴,想着少爷的吩咐,连忙叫人去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