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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感足以完美地将他融化,把他的所有一切晃荡念想、把所有的噩梦美梦都全烧灼。
少年想要那样的快乐,在他的幻想里,访客完美地执行了那些步骤,他甚至将少年翻了个身,欲望在肠道里旋转摩擦时让他发出了甜腻的惊喘。
而后他整个人便落入对方的怀抱,四肢在他的操控下缠上侵犯者的身体,脖颈展露出来给对方观赏,纤细的锁骨泛着层快感时腾起的薄汗。
他“嗯嗯啊啊”地迎接了下一轮抽插,身体柔顺地展开将欲望迎接向更深处,穴口不断开合着吮吸对方的阳物。
然后从他那紧闭着的眼角落下了生理性的泪水,被访客轻轻舔走,后者接着便转头与他唇舌交缠,口腔里过多的唾液被裹携着涂抹在耳根。
“你下面真紧啊。”访客在他耳边低语着,“这么喜欢我操你吗?”
“嗯……”在平日里能让少年羞耻欲死的话语在狂乱的幻想中也算不上什么了,“啊啊……”
他像是肯定般地低吟着,访客愉快地笑了起来,一边顶进肠道最深处,一边爱抚着他欲望的顶端。
那处的小口已经在不住开合,只等待着爆发的决定性瞬间——而那瞬间,掌握在访客手中。
“来。”他向着少年耳中吹着暧昧的暖气,“我们一起。”
“啊啊!”那刺激让少年猛地挺起身体。
访客趁机开始了快速地抽插,肉体的撞击声在房间里回响,飘荡在台风天的狂风暴雨间。
它们顺着风吹窗框的“砰砰”声与少年的心跳融为一体,如果没有那些狂乱的抽插,那他一定就会刺死去。
少年因此而呜咽出声,他感觉到了近乎灭顶的快感,从身到心一起被支配。
他就这样放纵了自己。
“嗯!呼……呼哈……”
少年和幻想中的访客一起达到了高潮。
手掌间满是精液的粘腻,他喘息着,鼻腔里满是不快的味道。
“啊……啊啊……”有好一会儿时间里,他什么都没有在想,“……嗯、唔……再、哈啊……”
他还没得到满足——那些在屋子里摇晃的影子还没散去。
少年近乎迷乱地弯曲着自己的手指,它们仍深深地插入他自己的后穴,他惊喘出声,在幻想中把那当作了新一轮侵犯的肇始。
在那不切实的妄想中,长夜还没远未结束,他还会在那张床上被访客侵犯许多许多次,每一次他都会把浊液射入他的肠道深处,它们在那里蓄积,最终也像那陌生人的欲望般撑开他的内里。
然后访客会让它们一口气从他下身喷出,仿佛他把少年的所有体液都替换成了自己的精液般,色情并且充满了占有欲,在少年的身体深处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那印记深入骨髓,同时也深入脑髓,它成了少年条件反射中的一部分,直到最后的最后。
但即便那样,他也绝不会醒来,妄想彼时他状态的人是这样决定的,他决定让自己沉睡着接受侵犯,那样,无论有多羞耻,他都能一一接纳。
睡梦中的他能毫无保留地接收一切,也能毫无保留地贡献一切,能放荡地呻吟、交缠、融解。
“哈咕……哈……呜诶……”
欲望、血肉、心跳,都分给了那访客。
那访客也反过来将他的一部分交给了少年,欲望、血肉、心跳。
如同两片相邻的拼图般。
——少年从未意识到,自己的想象有多么疯狂。
他幻想着与一个从未真正见过面容的人融为一体,他幻想着他们肌肤相亲、不分彼此,他……
认定那样就很好。
噩梦将他狠狠推向了访客的怀抱。
他愿意就那样敞开身体,在对方的操弄与怀抱间休憩。
少年不觉得这有什么荒诞的,尽管他对“访客”仍一无所知。
但他宁愿这样。
这样就好。
不要去别的地方。
也不要去想其它事。
只要持续这样的生活就好。
一直一直……
少年怀抱着这样微渺的念想抱紧自己。
他认定这瞬间他所拥有的是爱情,亦认定那总是在他无法看见的地方出没的访客是如此。
……他们。
彼此相爱着。
于是少年就这样睡了过去。
外头交加的风雨仍在持续着,风吹散了屋内残留的一点儿浊液的味道。
这会儿在下雨,风并不是很大,没有那些恼人的拍打,只有淅淅沥沥的雨水充填着他鼓膜的间隙。
但没过多久,那里便又开始起风,狂风如同哭泣般呼啸着,折断了外头荔枝的树枝,就这样带着它、袭向远处……
等他再度醒来时,台风已经过了境,外头是久违的晴天,阳光照在雨后的草地上。
在那里,雨水泛着光,闪烁、晶莹、明亮、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