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麻布,住在不遮风也不挡雨的铁笼里,不落下病根才怪。
奴隶商爱惜商品,连验货都舍不得,吝啬得很。就算采用体罚,也只会打出看起来狰狞,好起来很快的皮肉伤,不会对骨头造成这种难以恢复的伤势。作为世奴,蜂奴从小就是奴隶,也没有流浪之类的经历。
那就只能是以前的‘主人’干的好事了。
“我猜,你曾经隐瞒了他的生理缺陷,将他高价卖出去了。”西泽微笑道,“所以后来事情败露,客人找上门来找你算账,你才不得不接受退货……”
泽拉金一脸茫然。
但看奴隶商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家小伙伴一如既往地给力。
当即给西泽站台:“哦,难怪呢,贼心不改啊。”
小白虎眉头一扬,一副‘我要你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的表情。
奴隶商的脸色垮下来了,“先生……”
“当然,你本来想耍赖的,可惜做奴隶生意最讲究诚信。实在不得以,你才背井离乡来到了这里。”西泽说,“要不要我猜猜看是哪个地区?”
“呃……”
奴隶商卑微地说:“……大人,这位大人哎……您要不,再看看别的?”
西泽在垒得高高的笼子间穿梭,忽然停了一下,低头。
被压在最下面的笼子里,伸出一只肉肉的小手,拍了一下他的鞋子——少年下意识闪开,差点把奴隶的手踩碎。
奴隶商大惊失色。
“没事。”西泽说。
笼子里传出一点细微的,含含糊糊的声音:“饿饿,饿饿。”
那只手,努力拍拍西泽的鞋面。
“这里面是什么?”
奴隶商:“呃,这只……”
一团粉毛慢吞吞爬了出来,站直,抖抖毛。
西泽打量着他茫然无辜的眼睛,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
……
最后,西泽和泽拉金离开时,不仅带走了蜂奴,还带走了一只赠送的小奶牛。
泽拉金低落:“唉,你完全用不着我帮你参谋嘛。”亏他还担心小伙伴上当受骗,特意去蹲守……
“没有啊,阿泽很有用。”西泽捏了捏他的小爪爪,“多亏了你,我知道了不少奴隶的知识呢。要不是你给我介绍了那么多奴隶,我也许就被狡猾的商人骗过去了。”
“嗷嗷,是这样吗!”小白虎挺起胸膛,“不用客气!我罩着你嘛!”
西泽慈爱地撸了把他的头毛,笑而不语。
“对了……”泽拉金眨眨眼睛,嫌弃地瞥向了后方。
在蜂奴身后,跌跌撞撞的,跟了一只娇小的奴隶。
乍一看,像一团白花花的肉球。粉色的大波浪卷发,乱糟糟地翘着,遮住了大半个柔软白皙的身体,一直垂到膝弯。
一对弯弯的盘羊角,卷发间露出白嫩嫩的牛耳朵——这是一只高陵盘羊和白奶牛的混血,继承了奶牛特有的饱满乳房和浑圆的臀,四肢肉呼呼的,一身丰满细腻的肉。走起路来,一对乳球颤巍巍地,荡起翻滚的肉浪。
西泽放慢脚步。这只赠品奴隶,憋了一口气哼哧哼哧跟上来,凑到他身边,咩咩叫。
“你怎么挑了这么个小东西……”
“他品质也不差了,比之前那只豹好上一截。”
“身体条件是不错啦。可是……”
两只新奴隶没法像猫奴一样四肢着地也爬得飞快,西泽索性让猫奴也站起来跟着走。
小奶牛被猫奴挡住了去路,另一边,泽拉金牢牢牵着西泽的手。粉毛奶牛只能从后面,拉住西泽的衣角。
“牵牵,”他糯糯地说,“主人牵牵,咩~”
泽拉金纠结地说,“——他是个傻子啊。”
小奶牛咬着手指,抬起一张小圆脸。他的眼睛颜色比发色深,粉得浓郁,水汪汪的,任谁都能看到底。
据奴隶商所说,因为幼年的一场高烧,这只小牛的心智,顶多成长到十二三岁。
泽拉金看着觉得这傻牛顶多三岁,还是那种傻乎乎的三岁。
“这种蠢笨的,是有人尤其喜欢,你以后拿去投其所好没问题。”泽拉金挠挠脸,“可现在……这也太傻了。哪有十几岁的人拉着陌生人的衣角要牵手手的!”
西泽:“大概是我给了他一颗糖?”
小奶牛软乎乎地欢呼:“糖糖,糖糖!”
泽拉金虚着眼睛瞥。
“只是心智不太成熟而已。”西泽纠正,“我也不需要奴隶有多聪明。”
泽拉金想了想:“好吧,奴隶嘛,能肏就行。”
至少光看这傻牛年纪小小却波涛汹涌的身材,奴隶商隐隐肉痛的表情就不是作假。
“好好教一教,你那边不方便,就送到我那里去。”小白虎轻描淡写地说着,翘了翘尾巴。
以驭兽闻名的兽族,是大陆最大的奴隶主,可以说整个大陆的奴隶产业都能追溯到兽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