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拿开,他朝刀口吹了一口气,铁粉窸窣落下,刀刃更加菲薄,在微暗的室内闪着寒光。“主人试试。”
短时间内能凑到的医疗器械就这么多了。长短不一、纤细如麦芒的铁针,薄如柳叶的手术刀,都是这个玉奴用内力削出来的。几把必需的草药,是他仓促采来的。
“嗯。果然,好了很多。”沈铮满意地点头。“再帮我修一下针具。”
“钢不够,再怎么锻造也不可能锋利到哪里去。”脔奴轻声道,将那小道捏在手里,右手食指从刃上拂过。
性奴一般来说是不能爱上主人的。他也从不允许性奴有情感世界的半分逾矩。所以,他着实有些想不通,如果这个玉奴的主人,真的就是未来的自己的话 ,怎么可能纵容这个男人对自己如此着迷?难道,到底还是喜欢上了?
“嗯。不是偷盗抢掠就好。”沈铮眸光从脔奴身上一转。“随便买点什么就回来吧。你的伤不能太过操劳。”
没有麻沸散。他不喜欢用麻药。那样会影响机体恢复的时间。
小半日的光景,两人终于从山上下来。脔奴忙着给沈铮打水洗浴,又帮他准备手术用具,从镇上买了一些器材回来。
“麻醉不到位。你痛了可以喊叫。”
“而且,主人身上有一面玉牌,那是主人赏给玉奴的。只是比赛当日玉奴需要裸身,暂且留在您那里保管。”青年又道,少年不禁拢了拢衣袖。他袖袋里的确有一面玉牌。这玉牌雕工极好,正面是一只仙鹤,反面却清晰呈现“乐生”两字。后面追加的两行小字明显与这两个字的字体不一样。
害羞你个头。少年冷冷笑了。既然有人这么主动要做便桶,他再三拒绝的话就有些太迂腐了。
“这刀再锋利些才好。”沈铮将从小镇大夫手里买来的小手术刀举到光线下端详,“刃得重新开。”
“主人不用害羞。玉奴是您一手调教好的奴,不论您有什么需求,玉奴都能将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既然你喜欢,今日成全你就是。”他略有些气愤地拉开裤子,将阳具掏出来,朝着青年苍白的面颊淋下去。
“玉奴擅自当了一枚金钗。还望主人不要怪罪。”青年脸上一红。他的一切都属于主人,哪有什么权利当东西。
尽管在岐门做了那么多年的少主,亲自调教的性奴上百,他还只是在师尊的极少数性奴身上,看见过这种对奴主的深厚情意。
少年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这个奴,跟自己后世的距离有些太过近了吧。哪个主会将写着自己名字的东西赏赐给一个性奴?当然,具有情趣的玩具除外。莫非这东西也是用来调教这个奴的?一想到袖子里的玉牌很可能被塞进这个脔奴的穴眼过,少年的脸上猛的浮起一层薄红。
窄小的房间里,一把躺椅摊开在墙角。青年仰卧其上,一双雁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忙碌。
青年立刻将嘴大张开来,一边努力接住兜头洒下来的尿液,一边大口吞咽着,扑面有山风吹来,将尿柱吹斜了,不止落入他的口中,也洒了他满头满脸的腥臊。
男人的裤裆那里湿了一小块。那不是自己的尿。被人淋了一头尿,这脔奴竟是情动了?这样淫荡的身子,得不到主人宠幸的话,忍得不要太辛苦。
这骚货,竟然是前面被使用得更多?自己来生还真是变态到家了。天天日一个男人的鸡巴?那个所谓的北燕大国师,一定不是他。
很快,器具准备妥当。脔奴微微侧头,征求他的意见,“主人想吃什么?玉奴给您买回来。很快的。”
自己啊。他的身上有一股极淡的梅香,那是岐门秘术修习多年之后,会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每一任门主的气息都不一样。比如他的恩师姬鸿飞,气息是幽冷的荷香。据师尊讲,岐门秘术首先修的是精神力,积年累月的锻炼会让灵魂格外强大,从而将魂魄的力量充分开发出来。他们身上的香气,便是魂香。因为灵魂都是独特的,所以香气也绝不雷同。
脔奴脸上满是愉悦,仿佛被尿了一脸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一般。待少年一泡热尿撒完,他没等少年阻止迅速跪行了两步,伸出舌头小心舔吮掉龟头的潮湿,甚至将舌尖钻进马眼里轻柔舔吸了一番,才恋恋不舍地用自己丝滑的长发给主人擦了擦性具,将那早就软下去的宝贝轻柔地装回裤子。
“你哪里来的钱?”沈铮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问题。抢的?
“玉奴谢主人赏赐。”身后,那青年缓缓从泥土上起身,笑得明媚。少年回眸,竟被他的笑容晃得心头一动。
乐生……这可是祖父之前一直讲的,要给自己起的字。只是现下他还没有满二十岁,未行冠礼,这个玉牌出现得莫名其妙,他全无印象不说,还提前刻了他的字,这委实让他不解。
这玉牌,竟然是自己赐给这个奴的?
“是。”脔奴转身出去了。后面的衣服倒没有湿。
“你倒是很专业。”沈铮轻声道,低头看了看青年的裆部,若无其事地转开眼珠,转身朝山上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