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十分混乱,秦海云跑了一段,捡起地上的铁棍两只手举着,那两个人拧成一团,惶惶然瞄不准谁是谁。
毛头小子最为冲动,打起架来都是不要命的,明明是赶紧跑的事,秦臻非要跟强子打,别看只是个高中生,体格猛的很,强子眼见敌不过开始使阴招,手指头往他眼睛里戳,腿腿往人家裤裆瞄。
秦臻一脸“果然如此”,却听那开车的老男人说了一句,“臻宝今天保护了爸爸,是爸爸的英雄。”
但秦海云不一样,还真没有过。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受的伤,强子正欲抓他,反手之间已与秦臻纠打成一团。
秦臻瞧见他这慌张模样边咳嗽边低声笑。
大夫给他打石膏, 秦臻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连吭都没吭声。
夜深不方便再做菜,便叫了外卖,沙发自然是不能再睡,秦海云把他那单人架子床收拾好,请秦臻趟上去。
很快到了医院挂了急诊,拍了片子,大夫一看说没啥大事,有点髌骨骨折移位,他还那么年轻,那么一条小缝,手法复位都不用,打上石膏,腿直着保持4——6周就好了。
秦海云心跳如擂鼓,强子勾着他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不是我对不起你,要怪就怪你长成这样,有人掏钱雇我教训你,本来套麻袋揍一顿得了,依你这智商又未必明白什么意思。”
唯一的一次打架斗殴还是在高中,叶恨生踹他的凳子问他下课要不要去看他踢球。然后看中了个小姑娘,后来又因为什么要去打人家的前男友……回首都是黑历史,记不太清了。
钢棍摩擦着水泥地面的尖利声音愈来愈近,“藏这儿了。”
“操——”秦臻骂了一声,缠斗中的二人立马分开,不料意外突生,秦臻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铁棍,膝盖磕在地上,整个人抱着腿打滚。
老大夫瞄了眼秦臻,又看了旁边等候的秦海云一眼,“小伙子,有啥过不去的坎?跟人家闹别扭了?”
他反应极快地偏头,才发现砸他的不是砖头,是一个手机,裂纹无数地横在地上。身后站着一个没带眼镜的高中生,穿着实验中学的校服,正是秦臻。
那老男人观他神色不好,便隐瞒了先头的女士内衣一事,只说是强子嫉妒他独吞肥差,看不过眼,就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什么、”秦臻险些呛住,他又不是6岁的小孩,还用这种话来哄?便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偷瞄他,那开车的老男人抬头看路,镜子里只能看见一边的眉眼与鼻梁,说着那样夸奖他的话,看起来温顺乖巧极了。
秦海云摇头,“你都这样了,还报什么警,爸爸带你去医院。”
眼见秦臻逐渐落了下风,秦海云终于开了窍,铁棍一扔,开了自己的出租车,明亮的前灯一闪一闪,按着喇叭,头也不顾地往他二人那撞。
虽说是小伤,但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小病号救了他,还光荣负伤,待遇自然跟从前不一样。
后视镜里秦臻一直神情痛苦咬着牙。眼见他开的方向不是回家的路,便问:“往哪开?去报警?”
秦海云一头雾水,秦臻绷不住,忙把大夫糊弄过去。
“有帮手啊。”强子哈了一声,回过头秦海云已经瞄准时机跛着脚跑了两步。
怨,哪个没打过架?
说着又狞笑一声,一闷棍下来,因着秦海云蜷在墙角,钢棍不好使力砸到墙上,火星迸裂,却没落在秦海云身上。
他初中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高中又是个缺少家人关怀的孤儿,没心思也没机会为情所困,准确的说,他这个人内心深处就缺少几分男子汉的血性。
第二棍眼瞅着即将落下,秦海云恍若看到救星,吃惊地大张着嘴指着强子身后。
幸好秦海云开车的本事做不了假,七拐八拐逃了地下车库,行驶在平稳又安全的车流中。
秦海云趁机开车门,秦臻强忍痛苦上了车后座,开着车强子自然不敢拦,只好恨恨地看着他二人离去。
老男人没听到他答话,秦臻眼见着后视镜里的眉眼抬起,似是也通过那一面小镜子瞧着他,许是发现秦臻也在看他,便极快地挪开了视线。
秦臻眼神转来转去,打起小心思,这屋就两个能睡人的地方,他正谋划着怎么让这老男人也躺上来跟他挤挤,却见一个书包冲着他胸口砸来。
秦臻丝毫不客气,右腿膝盖打着石膏不能弯曲,便拄着拐“啪”一声倒在架子床上,吓得那老男人还以为他要把床压塌下。
“就这点演技,还想糊弄老子?”话音还没落,身后一阵破风声,一块扁砖头朝强子后脑勺砸来。
“我没事。”腿是有点痛但还能坚持的住,秦臻摇头,“他打你干嘛?你得罪人了?”
又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两个人方离开。
“哎——好痛”故作痛苦地皱眉,果然那老男人忙把书包拿走,满是歉意的安慰他,“对不起啊臻宝,都是爸爸太粗心……还想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