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帮忙好了。”
昆布激动地连连点头,“如此,甚好!”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名为昆布。”
“我叫何启星,启明星的启星。”
原来他叫何启星。听说这里的世界会喊自己别人姓氏后面的两个字以表亲近。
“启星...”昆布小声的念了出来。
“我再怎么说也比你大些,好歹加声哥吧。”何启星有点无奈。
“启星。”高瘦的少年又念了一遍何启星的名字,只是这次的语气要坚定地多,完了还不忘咧开嘴朝青年笑了笑,以示友好。
何启星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却又不好生气。没辙,只好带着少年去安排他的住处。
谁知道少年个子太高,给福利院孩子们准备的床根本睡不下,但大人的房间完全没有空余,无奈之下只好和昆布一起搬了张单人床放到自己的房间。
“你只能暂时跟我一起住了。”
“吾...我心乐之!”
“那你先休息,等下准备吃晚饭了。”说完何启星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路上他感到口袋里有什么在响,伸手一摸,那少年竟不知什么时候又把自己给他的几枚硬币放回了自己兜里。
“这孩子...”何启星看着手中闪闪发光的硬币,不禁扬起了嘴角。
七、
少年比他想象的聪明许多,没教几天就学会了白话文,就连在后厨的活也做的有模有样。
可要说有什么不满,那就是昆布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和随时都可能在身后响起的那声“启星”。
那孩子像是对叫他的名字很上瘾似的,经常当着很多孩子的面叫出口。被一个小自己五岁的男孩子这么叫,任谁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更令人无语的是,福利院的孩子背地里也学着那少年一口一个“启星”的喊。
可无论他每次和昆布说完,对方只会朝他咧嘴一笑,打死不改般再喊一遍“启星”。
这让何启星有点挫败,但称呼既然不能纠正过来,那就先解决另一个问题。
于是这一天下课后,他抓起一把剪刀,气势汹汹地赶到后厨,决定把昆布那头遮眼长发剪了。
“昆布,出来一下!”
“启星,你喊我啊。”此时的少年正一手拿着扇子扇火,一手往炉子里添柴,身上脸上都沾了不少黑灰。他见启星来了,赶忙用手背蹭了蹭满脸的汗水,却不知道把自己抹成了个大花脸。
福利院规模不大,资金除了政府拨款以外,更多的是依靠好心人士的捐款。所以即使大部分都用上了煤制气,他们为了节省经费,还是只能使用这种古早的大灶。
昆布匆匆走了出来,他看到启星就忍不住翘起嘴角,可这次对方却比自己笑得更大声。
何启星拿出一条雪白的帕子在他脸上一抹,本想告诉对方脸上有多脏,可这少年却一脸着急道:“这么白的帕子,搞脏了可怎么办?!”
“一条帕子,洗洗就好了,你着什么急。”
何启星细细地将他脸上的黑灰都擦干净,又将帕子抖开,围在少年的脖子上。
“这是要做什么?”
“不准动。”
昆布只听头顶上传来“咔咔”两声响,立即明白青年这是在剪自己的头发。
“不能剪!”他急道。
“怎么地?你还想像清朝人似的留大长辫子啊?”
“不是的...”昆布垂下头,“我只是,害怕你会讨厌我...”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和你们长得不太一样...”
何启星哑然失笑:“你就是长了三只眼睛我也不会惊讶。”
而事实证明,在看清楚昆布整张脸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张大了眼睛。
极浅的琥珀色双眸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像猫眼一般晶莹剔透;乌黑浓密的睫毛严严实实的遮在眼睛上方,每一次眨眼都像是蝴蝶在扑闪着翅膀。少年的脸虽略显稚气,却遮不住他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不难想象这孩子长大会有多帅。
“昆布,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何启星从未见过这般长相的人——黝黑的肤色却有着欧洲人那样的立体五官,明明互相矛盾,但一同出现在少年脸上时,竟意外的和谐。
昆布只好老实回答道:“我...来自神泉族...”
“神泉族?”
少年点了点头:“对!我的家乡可美了,一到冬天便是满地的勒吉花,红彤彤的,在雪地里一团一团的盛开着。若是有心仪的人,就采一朵插在女孩子的发间,如果对方没有摘下来,就意味着默许了男孩子求爱。他们会在春天到来的时候举行婚礼,全族人都会为他们载歌载舞...”他越说越是兴奋,眼睛都在发光。
这都什么跟什么...若不是自己念了十几年书,还真给他诓住了。何启星默默想道。
还不等他打断少年的话,一阵风吹来,粘